迷失域

少数派报告paro片段，其实我觉得电影里换眼球的做法完全不必要吧，你整个假的覆盖一下不就行了……

也许会写个完整点的，看情况吧【。】这个就是写着玩，写着玩。如果我能把大纲整好……说不定……就写了……不过看到boss的人选你们一定会想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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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迪卢木多醒来时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接着是疼痛、昏沉和纱布覆盖在皮肤上的触感，然后是气味，酒精冰冷刺鼻的味道，窗外尘埃的气息，甚至还有纱布和棉球上鲜血的味道，接下来是声音，自己的呼吸声，窗帘在风里拍打玻璃的声音，时钟秒针移动的咔嚓声……唯独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他甚至没法睁开眼睛。

他躺在床上，等待着思维从麻醉带来的泥沼中挣脱出来，回忆开始慢慢地涌入他的脑海，他开始记起自己是谁，身处何处，又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迪卢木多·奥迪纳，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防罪系统的成员，因为先知的报告而被通缉，他们认为我将在三天后杀死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他的手指动了动，我在纽约市的贫民窟，来这里是为了见换一对眼球逃避虹膜识别和追踪……他吃力地抬起手，想要摸上眼前的纱布。

一只手拍开了他，阻止了他的动作。“你要想瞎就尽管去碰。”一个声音说道，听起来是如此不耐烦和嫌弃，但警探却笑了起来。

“吉尔伽美什，”他把头转向了声源的方向，对方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这让他觉得莫名地安心，“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黑市医生嗤笑了一声：“走了然后让你这家伙随意揭开纱布变成瞎子？就算那是你的眼睛，你也没资格破坏我的成果。”

“那不是我的眼睛。”

“现在是了，”迪卢木多感到床垫微微下沉，医生坐到了他的身边，“在所有的虹膜识别仪器眼中，你已经变成了别人。”吉尔伽美什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他感到皮肤上轻柔的触感，意识到正是这双手替他完成了手术——但愿黑市医生的无菌观念比以前强一点，他一点也不想死于术后感染。

“至于你原来的那双，”医生轻轻点着他的嘴唇，语调轻松又愉快，“已经归我了。”

吉尔伽美什满意地看到迪卢木多惊慌又焦急地想要坐起，接着又被自己轻而易举地压回床单上。在平时，防罪中心的精英可没这么好控制——他矫健又灵活得好像一只黑豹，还警惕又聪明，啊，当然，还有天真的理想主义。但是现在，他正在被自己的同僚追捕，只能藏身于破旧的大楼中躲避，甚至求助于关系诡异的“朋友”换下了那双漂亮的金眼睛，雪白的纱布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显出鼻梁挺直的线条和柔软的、薄薄的嘴唇。

“手术的费用我会给你，把它们还给我。”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撑在他上方，如果迪卢木多现在看得见一定会很想往那张俊美的脸上来上一拳，当然他就算听也能听出对方恶劣的快乐，这让他感觉糟糕透了，“你身上没有足够的现金，银行账户被冻结，万一三天后你真的杀了人就只能入狱，一辈子也别想获得自由——你觉得我会做亏本买卖？”

“正好，”迪卢木多感到温热的气息抚过他鬓角的黑发，吉尔伽美什在朝他笑，“我很喜欢你的眼睛，这么美的金色可不多见。”

迪卢木多想起他在吉尔伽美什家里，或者说各个临时居住地看到的那些金光闪闪的收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恐怕也要成为其中一员了：“原来你早就想把它们挖下来据为己有了？”

医生哈哈大笑。“不然呢？”他反问，手指亲昵地揉着卷曲的黑发，迪卢木多想翻个白眼，可惜做不到。

“我们之前说好的可不是这样，”警探咬牙切齿地说道，“它们对我还有用。”沉默了几秒钟后他还是做出了让步：“一只留给你，另一只给我，我用完了会交给你。”

这次不作声的却是吉尔伽美什，迪卢木多感到他正盯着自己看，他看不到对方的眼神，却能感到那猩红的目光落在皮肤上的隐约刺痛——就像射线一样一层层穿透了他的头颅和胸腔，似乎要把他的大脑和心脏都剖出来研究清楚一般。他感到了压力，冰冷而沉重地压在他的胸骨上，迪卢木多有些受不了这样难以捉摸的气氛，他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摸索着想拉住吉尔伽美什的衣角。

吉尔伽美什再次扣住了举到半空的手腕，他肯定以后自己又想去碰纱布了，迪卢木多心想。

“你要做什么。”吉尔伽美什终于开了口，语气很糟。

迪卢木多没有回答他，他只是握紧了拳头，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吉尔伽美什对他这样的反应再熟悉不过了——每当他想逃避什么的时候，就总是这样的神情。

金发医生冷笑了一声，他没有再问下去：“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就这么定了。”

迪卢木多侧过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不到吉尔伽美什的脸让他觉得很不习惯，不能像平时那样迅速地做出最恰当的反应，他想道谢，又似乎有些歉意，吉尔伽美什的话里有些东西让他觉得不太对劲——但他很快就不再有能力思考下去了，黑市医生趁他不注意，直接给他来了一针。

伴随着刺痛的是一声没成形的抱怨，吉尔伽美什哼着没有调子的歌，让他的病人借助药物再次进入了昏沉的状态里。“还有好几个小时，睡吧。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多陪你一会，”他拍了拍他的脸，听起来兴致高涨，“当然要是你的同事来了，我一定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走。”

迪卢木多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小声地说了一句多谢，就毫无顾忌地、安心而迅速地再次沉入睡眠之中。

吉尔伽美什盯着他安静的侧脸，手指烦躁地敲了敲床沿。

愚蠢的家伙，他心想，明明可以躲起来或者逃走，只要三天后不碰到先知所说的受害者就可以证明无罪，却偏偏还想利用虹膜识别的权限回到防罪中心，去挖掘真相。真是天真得可怕，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你在一步步地走向先知预见的未来啊，迪卢木多。

“再说了，”他喃喃自语地说道，“把你的眼睛给我又如何？虽然它们只有在你脸上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但归根结底，你连人都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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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然还是把眼球换回去啦~闪闪表示还是金色的最好看XD

十分希望东躲西逃调查真相的时候能够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