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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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段子] 生日快乐,奥迪纳先生

给杀手妹子的汉尼拔paro言切的金枪番外写的小衍生…………说起来真拗口……她讲的梗很有趣,忍不住手机上写了一点玩。

虽然正文还没有嘞【。

还有一个配套的圣诞快乐版本,恶意程度是这个的十倍……以后再放吧……对标题明显就是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的格式。

生日快乐,奥迪纳先生

迪卢木多在生日的那天收到了两份蛋糕,他没有看署名,因为他知道来自于谁。

吉尔伽美什给他寄过很多东西:附有速写的明信片,稀奇古怪的书,植物基调的香水,有时候甚至是香槟或者他喜欢的古董手枪,没有什么规律,大多心血来潮,任性至极。如果他把这些礼物都留下来,那个男人的气息会充满他的房间——吉尔伽美什总是这样,他能给所有的事物留下自己的标记,人也好,物品也好。

不过迪卢木多把它们都扔了,或者烧掉,没有留下任何一样。吉尔伽美什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最初大概想用这种幼稚的办法折磨他,让他反反复复循环在过去的记忆里无法忘怀,好让自己好好看戏,或者是单纯地形成了一种习惯。而相对的,迪卢木多在经历最初的愤怒之后也已经麻木了。

他拿起盒子上的贺卡,那上面的斜体签名一如既往的潇洒华丽,笔锋就像刀子一样尖锐。吉尔伽美什写了什么他并没有看(总之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真心祝福,他早习惯了),只是点燃了打火机,让火舌舔舐着纸片,看着它焦黑卷曲,变成灰烬落进烟灰缸中。

然后他点了一支香烟,目光落在刚刚拆开,又被他合上装好的蛋糕盒上——其实一开始,迪卢木多甚至产生过吉尔伽美什给他寄了一份定时炸弹的想法,他当然做得出来,只是大概还不想。但里面的的确确是两个货真价实的蛋糕:一个黑森林,巧克力大概会很甜,切开的时候会有粘稠的果酱流出来,雪白的动物奶油上樱桃紫红新鲜,甚至点缀了食用金箔,符合吉尔伽美什一贯的审美;另一个则小得多,是个栗子奶油的杯子蛋糕……迪卢木多突然想起来了,几天前他路过这家店想买个杯子蛋糕,却在结账的时候把最后一个栗子口味的让给了一旁的小女孩——那女孩的发色很浅,银金的长发让他想起了伊莉雅和卡莲。

迪卢木多垂下睫毛,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顺着气管灌进肺叶里,像吸入了一个气味糟糕的幽灵。以前他总是劝卫宫切嗣戒烟,毕竟作为法医,他已经从鬼才知道总共多少个的烟鬼胸腔里取出那些暗沉僵硬的肺——“再这样下去你会死于肺癌,或者余生都受慢阻肺的折磨。”他这么劝他的同事,可那侧写师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感谢你的建议,不过更实际一点的做法是祈祷我能活到得这些病的时候吧,迪卢木多。”

最后卫宫切嗣死于脑膜炎,而迪卢木多开始学会抽烟。他现在总有种错觉——自己的肺部有一个肿瘤,张牙舞爪地肆意生长着,侵蚀支气管,压迫心脏,总有一天会穿破他胸口的疤痕长到空气之中。但事实上,他清楚地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肿瘤组织长在他的灵魂里,而不是肺叶里。

“吉尔伽美什,”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喜欢甜食。”吉尔伽美什不会管他喜欢、厌恶或者仇恨,他只会施予,令自己不得不接受,哪怕每一块糖吞下时于他都如玻璃碎片一样疼。

等烟燃尽的时候,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迪卢?”电话那头响起年轻女性惊讶的声音,“生日快乐!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还好吗?”

“谢谢你,阿尔,”迪卢木多微笑了起来,“我很好,也很想你……我说了实话,真的,别担心。”金色的眼珠转向一旁的蛋糕,他顿了顿:“麻烦你,帮我查个事情好吗?”

夜幕降临的时候迪卢木多出了门,提着蛋糕盒,怀里的牛皮纸袋中放着香槟。等出租车的时候很多路过的年轻姑娘忍不住投来羞涩甜蜜的目光,甚至有几个前来大胆地搭讪。他一一礼貌而熟练地拒绝,直到有个姑娘问道:“你是要去给女朋友过生日吗?”

他哭笑不得。“不,不是。”

当然不是。

接着他到达目的地,摁响门铃。迪卢木多在等待的间隙里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门开了。

吉尔伽美什在看清他的客人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接着自然地靠着门框,猩红的目光上下打量审视着他——迪卢木多无法否认,再次接触到这样的眼神让他有种窒息的错觉。任何一个人被某种美丽而危险的事物紧紧盯住时都会忘记呼吸,尤其当你知道它拥有怎样锋利的尖齿,又长着一颗怎样的心脏之后。而现在,他把自己暴露在这种随时都会坠入深渊的绝境之中,自以为穿上了铠甲,其实它们不堪一击,形同虚设,让他随时都能赤裸着遍体鳞伤。

短暂的沉默被拉长,迪卢木多同样也注视着吉尔伽美什——依旧金发灿烂,红眸艳丽又不祥,像那些冷血动物。他比之前在意大利分别的时候看起来更张扬,皮肤散发着珠光一样雪白润泽的晕,血色饱满的嘴唇随时准备露出狰狞或不屑的笑意。他想起了蛋糕上的奶油、金箔和樱桃。

“这身西装不错,”他将这句评价作为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句话,“但你难得穿得这么正式,刚刚参加完谁的葬礼吗?”金发的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迪卢木多找到了他,也并未打算询问。他懒洋洋地出口嘲讽,一切都理所应当,顺理成章,自然得就像这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拜访而已,好像他们还没有经历那些血腥恐怖的伤害,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我比较想参加你的葬礼,吉尔伽美什。”言语的反击比思考更快,迪卢木多知道自己正在逐渐找回他们针锋相对时的熟悉感,毕竟这已经五年间了,只是以前隔着玻璃,而这次,他们的距离用一个伸手就能归零。他甚至能闻到吉尔伽美什衣服上的香味,浑身的肌肉都因此不知不觉地僵硬了起来。

吉尔伽美什却挑起了眉毛,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迪卢木多漠然地望着他。“喜欢我的礼物吗?”曾经的心理医生问道,他心情愉快地换了话题,目光在他手里的盒子上打了个转,“你难得没有扔掉。”

其实他更想扔在吉尔伽美什那张该死的漂亮的脸上,金发男人每次笑起来他都有这种冲动。“并不喜欢,所以我更希望物归原主。”

“你可真不知好歹啊,迪卢木多。”

“抱歉,”法医先生抿了一下嘴唇的线条,金眼睛依旧像晶莹的矿石一样冰冷而毫无波澜,“对你来说我确实一直如此,也并不打算改变。”

吉尔伽美什没有说话,但是他看起来并不生气。他安静地盯着迪卢木多,眼神称得上柔和,认真得好像要挖出对方滚烫的心脏——而他在五年前确实差点这样做了。迪卢木多暗地握紧了拳头,熟悉的目光让心脏上几乎扎过一阵细密的针,他感到冷。

快逃,快逃!生物的本能在不断大声地警告,大脑里一片轰鸣。

不,我必须留下来。理智的声音说道。即使这样的代价不可预估,他注定会疼痛,会流血,会万劫不复。所以他没有动,依旧与那双恶魔般的红眸对视,指甲陷进掌心,但他没有感觉。

“你比以前更有趣,”吉尔伽美什终于开了口,空气里的压力无形间在这一句话中消散了,“就这点来说,值得嘉奖。”

“所以,既然你有求于我,那就进来吧。”主人让开了位置,绅士地拉开了门,迪卢木多随即走了进去,“哦,差点忘了——”

他转过头,咧开嘴,露出的笑容和艳红的虹膜一样甜美而危险。门在他们身后彻底关上,锁互相咬合发出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

“生日快乐哟,迪卢木多。”

……没了。

想看正文去催杀手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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