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域

万年大坑《海之音》片段试写，总之闪闪是少年刷子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不】只不过后来，呵呵哒。

这段是成年以后的刷子回忆他和闪闪之间的往事，那时候少年刷大概快14岁了，在一年多后也就是15岁生日前一天知道了真相和闪闪关系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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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的女子们是罗马帝国的遗孤。她们有柔软的身段，妩媚的唇，鸽子似的雪白胸脯，栖着狡黠神色的眼睛，丰沛的阳光和泛着金色的海水让她们不同于故乡的女子们，而是更热情也更大胆。

占领了加拉塔的十字军们偶尔会与她们调情，异国的姑娘们有种不同于故国的美艳芬芳。他们甚至会选择和此地的妓女们纵情欢乐，他们称呼她们为“抹大拉的玛丽亚”，用劫掠来的财富换红唇一吻，柔情一夜。

但迪卢木多不是同僚中的一员，他总是礼貌地推开那些有意无意凑进他怀里的女子，她们大多很美，拜占庭的服饰让她们看起来年轻而娇艳，眼神像水一样婉转多情，甚至有几位头发像金线一样灿烂。“为什么？”她们疑惑地问道，“骑士也要像教士一样禁欲吗？”然后咯咯笑着跑开了，投向了其他骑士的怀抱。

禁欲？不。他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欲望是什么样的，它燃烧起来又多危险，又有多美，他全都知道。

这些是吉尔伽美什教给他的。在那些不愿再被想起的梦里，金发的青年用蛊惑的嗓音、灵巧的手指和炽热的吻告诉他欲望的本质——迪卢木多从小与安格斯一起长大，见过无数林中的精灵和女仙，但他们的情欲要淡薄得多，远不及吉尔伽美什表现出的那样热烈到具有毁灭性。

好孩子。海的主人低声在他耳边这样呢喃，让他的身体因语言的刺激做出忠实的反应。他们坐在雪白的沙滩上，浅蓝的海水刚刚没过足面，可因为情欲的升高他一点都感觉不到海水的冰凉，反而觉得全身像暴晒在日光之下一样燥热。

在十年前的那些梦里，吉尔伽美什会用怀抱圈住他，让还青涩的少年战栗着承受欢愉，金色的眼睛盈满了迷惘和情动，看上去诱人至极。红眼睛的青年低下头，吻着少年皮肤上的海水腥味和树木的芬芳，听着他激烈的心跳，让他像株风中的月桂树一样舒展、颤抖。青年的手指修长有力，知道每一个敏感的部位，不管它们藏得多么隐蔽都能将它们一一找出，让火焰烧得更旺。吉尔伽美什引导他，笑着教给他什么是肉欲，什么是他必须懂得的神秘。

你亲爱的养父可能会告诉你情欲的存在，但不会有人像我这样教给你这么多，我的小家伙。

迪卢木多不记得吉尔伽美什说这句话的眼神了，也许当时他被情潮蒙住了眼睛根本看不到。他只记得那时候他还没有成年，刚刚长大，像株才长出新枝的秀丽树木，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吉尔伽美什在他的梦里是未知的一切，现在他又教给他那些深邃热烈的欲望，让他沉溺其中，差点溺死。

吉尔伽美什把他摁在白花花的沙粒上，抚慰他，亲吻他，含着他，猩红的眼睛像是在观察或者赞赏什么。迪卢木多赤裸的脊背被贝壳的碎片磨破了，血渗出来，可他根本感觉不到，因为那些快慰太强，太猛烈。海潮涌了上来，少年的手指插入青年的金发，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然后，他醒了。

而他非常清楚，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那么简单。

那是迪卢木多刚刚开始踏入成人世界的第一步，吉尔伽美什牵着他的手，让他迈出了这一步。他本来还会跟着吉尔伽美什走过更多的未知，但现实真相把一切都打碎了。

然而那些梦不会轻易褪去，它们依旧时不时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散发着妖冶的荧光。它们吃吃笑着提醒那个曾经的少年，如今的青年自己和吉尔伽美什度过的那些绮丽旖旎的记忆。

他越是恨吉尔伽美什，那些记忆也就越是让他感到愤怒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