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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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 血与糖

迟到的万圣节故事,祝大家……下一个万圣节快乐?

略有一点枪弓,想想含量太小还是别打tag了诶嘿【。


血与糖

 

 

迪卢木多单手拿着马提尼杯从地上的南瓜灯上轻巧地跨过,绕过甜品塔旁边三位热情的蛇发女妖、吧台边上正在热吻的弗兰肯斯坦与他的新娘,再敏捷地侧身穿过一群正在拼酒的木乃伊(因为足够小心才没被他们的绷带绊倒),终于找到了一个空位。

 

“抱歉先生,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吗?”年轻人弯下腰,在嘈杂的音乐中有些费力地对空位旁的陌生人问道——今年万圣节的生意实在太好,老板又酷爱这种能把人心脏都震出来的BGM。此时这间酒吧热闹得就像地狱开了门,全是打扮成各种奇幻生物或者恐怖小说主角的人们:女巫、恶魔、丧尸、幽灵或者别的什么,迪卢木多确定自己刚才还看到了开膛手杰克和德州电锯杀人狂。

 

金发的陌生人抬起头,迪卢木多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猩红的眼睛:艳丽、灿烂,然而它们就像是剧毒的罂粟一样迷人却危险,似乎能让所有被它们迷惑的人们一步步战栗着走入血泊,心甘情愿地被吞噬、被淹没——

 

这种认知让迪卢木多感到心脏像是扎过了一阵细细的针芒。

 

那双红眼睛的主人饶有兴致地盯了他一会(在那种目光下他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几乎要保持不住脸上的礼节性微笑了),随后唇角扯出一个含义暧昧的笑容,雪白的尖牙在灯光下一闪:“请便。”

 

“谢谢。”黑发青年松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这样的对话听起来像是搭讪,但其实他只是想找个位置等人——是的,库丘林和Emiya又在路上抛锚了,真是明知两个人都是幸运E也不能阻止他们一起出门,但愿他们别再出什么事了。“你今晚的变装是吸血鬼?真不错。”他随口说道。

 

他金发红眸的邻座相貌英俊,皮肤苍白,加上尖牙和复古衬衫斗篷的打扮活脱脱就是个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吸血鬼。当然,不是克里斯托弗·李爵士扮演的吓人的德拉库拉,而是最近那些披着哥特皮的爱情电影里把青春期小姑娘们迷得颠三倒四的那种类型。“吸血鬼”朝他挑了挑眉毛,似乎对他的夸赞很受用。

 

“挺有眼光,”吸血鬼先生毫不客气地说道,“但本王本来就是吸血鬼,何需杂种们的变装。”

 

迪卢木多忍不住笑出了声。要是在平时,说出这样的话的不是刚从州立精神犯罪医院里跑出来就是还没过完叛逆期的中二少年,未免太过幼稚狂妄和可笑,但今晚是万圣节,此时允许一切无伤大雅的狂欢和玩笑。

 

活泼好脾气的青年决定配合一下对方临时的幻想症,“那么我们就是同盟了。”他半开玩笑似的说道,金眼睛因为笑意而显得波光粼粼。金发的吸血鬼先生将目光扫过迪卢木多蜂蜜色的双眸、眼角的泪痣、藏在黑卷发中的犄角和身后垂落的恶魔尾,露出了介乎于赞赏和轻佻之间的促狭笑意。

 

“恶魔。”

 

金眼睛的恶魔点点头:“但这其实不是我的主意。如果可以我更想抽到狼人的签。”他们几个每年都会一人写一个变装的形象在纸条上,然后抽签决定——感谢上帝,运气一向烂到家的自己这次没有抽到透明人,不然他就得大冷天只缠着绷带就来了。

 

可怜的Emiya,但愿他别在街上被冻感冒。

 

吸血鬼先生厌恶地冷哼一声:“狼人那种肮脏糟糕的生物不应该出现在吸血鬼的视野范围内,甚至就不该存在。”他朝迪卢木多靠近了一些,冰冷的气息抚上了光洁的皮肤。“不过与其说是恶魔……”金发青年将尾音拖长,他猩红的眼瞳如蛇一般盯着他,苍白的手指擦过对方的耳廓和鬓边的黑发,“我倒觉得你更像魅魔一些。”

 

迪卢木多刚想把他推开,他就恢复到了之前的距离,手指间还夹着一小片亮晶晶的纸屑。金发男人朝他晃了晃指尖的碎屑,于是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谢谢,不过下次请你提醒我,我可以自己来。”迪卢木多停顿了一下,疑惑地挑起了眉毛:“……魅魔是什么?”

 

对方抿了抿马提尼杯里鲜红的酒液,石榴、血橙和伏特加的混合物在灯光下看起来就像新鲜的血液一样泛着妖艳的流动的光彩,也就如他那双眼睛一样。金发男人恶作剧得逞般地笑了笑,尖锐的獠牙像是把小小的惨白匕首:“一种美丽又美味的魔物。”

 

……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对神秘生物了解并不深入的年轻人凭着直觉腹诽着,就在他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迪卢!”他的表兄库丘林大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毛茸茸的狼耳在蓝发间晃来晃去,旁边裹满绷带的Emiya则正在研究甜品塔上的点心。迪卢木多似乎听到身边的青年嘀咕了句什么,估计是和“愚蠢的狼人”之类有关的。

 

“抱歉,我的朋友们来了,”迪卢木多转头向他说道,“你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加入我们?”

 

“不必,”吸血鬼先生傲慢地拒绝了,而且速度很快,“就算是假的狼人也不讨人喜欢。本王有自己的娱乐方式。”

 

迪卢木多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那么只好再会了——对了。”年轻人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抛给了金发青年,后者皱着眉打量着手心的糖果。“血腥棒棒糖,”迪卢木多语调轻快地解释道,“万圣节快乐,吸血鬼先生。”

 

他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叫住了:“你叫什么名字?”

 

“迪卢木多。”他转过头,注视着那双艳丽的眼眸,它们现在盈满了毫不掩饰的兴趣和好奇。

 

“吉尔伽美什,”吸血鬼撑着下颌,微微眯起了眼睛,“记住,这是我的名字。”

 

***

 

这个万圣节的夜晚所有人都玩得很愉快,他们还见到了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两位偶遇的姑娘打扮成了女巫。迪卢木多听着Emiya用他如精确制导般的形容和毫不客气的措辞吐槽着库丘林,而他亲爱的表兄也一如既往地企图回击——未果,这样的戏码几乎天天上演,要不了多久就会演变成拼酒打赌甚至打架之类的幼稚行为,喜闻乐见。

 

在这期间迪卢木多用余光看到吉尔伽美什在和一位身材火爆的姑娘聊天,她手里拿着杯白俄罗斯,大概是打扮成了猫女之类的人物,已经靠到了金发青年的怀里。在他最后一次看向吉尔伽美什的方向时,他已经不见了。

 

应该是离开了吧,他想,现在也很晚了。

 

等他们互相告别的时候已经午夜,迪卢木多走在初冬的夜风和月光之中,酒精让身体处在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之中,让脚步轻松愉快。他转过一个街角,路过一丛开始枯萎的玫瑰,却发现吉尔伽美什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吉尔伽美什?”他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金发男人转过身来,朝他微笑,他的头发在月色下泛着浅淡的光晕,他的唇角露出尖利的獠牙,似乎还沾着液体妖艳的痕迹。迪卢木多忍不住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还没摘掉獠牙?”

 

吉尔伽美什轻轻嗤笑一声:“吸血鬼怎么会摘掉他的獠牙?”他朝他走近,嘴唇上的痕迹在月光下暗沉如同紫罗兰的颜色。迪卢木多本能地想后退,却发现自己该死的一动都不能动。

 

迪卢木多就那样僵硬在原地,直到吉尔伽美什捧住他优美的头颅,噬咬他柔软的嘴唇。

 

他尝到了他嘴唇上液体的味道,金属般的腥,海水似的咸与微弱的甜——石榴、血橙或者糖果都能提供鲜艳的颜色和甜蜜的味道,但绝对不会有如此纯粹而真实的血腥味。

 

那是人类的血液的味道。

 

***

 

一年后。

 

“嗨,”一位化妆成精灵的年轻姑娘弯下腰,在嘈杂的音乐中有些费力地对空位旁的金发陌生人说道,“这个位置有人吗?”

 

那位吸血鬼打扮的俊美青年抬起头注视着她,他有一双血红的眼睛,艳丽、灿烂,就像是剧毒的罂粟一样迷人却危险,年轻的姑娘突然觉得一阵脸红心跳。他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尖利的獠牙如同雪白的匕首。

 

“抱歉,小姐。”她身后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她转过身,看见一位同样是吸血鬼打扮的黑发年轻人用善意而柔和的眼神望着自己。他非常英俊,一双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是流动的蜜糖、融化的琥珀一样迷人。

 

“这个位置有人了。”

 

他朝她微笑,露出一颗好看的尖牙。

 

END

 

魅魔是啥大家都懂,对吧。

 

以及血腥棒棒糖是HP的梗,是蜂蜜公爵糖果店卖的糖果。

 

刷子是唯物主义者所以根本想不到神秘生物在身边……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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