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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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段子×2] 医学生的选修课及吵架的警探搭档

1.医学生的选修课


“这个位置是帮吉尔伽美什占的吗?”阿尔托莉雅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指着迪卢木多身旁的空位问道,“他居然会来上选修课?”

 

“对,”迪卢木多配合地把一大叠书移开给好友让出空间,“没有逃课,没有让人代点名,他是真要来上选修课。”他停顿了一下,歪着头评价道:“确实有点不同寻常。”

 

“还是莱斯教授的法医学概论。”绿眼睛的少女用一种几乎是沉痛的语气说道,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宣布一个噩耗,从每一个字里都透着严肃严重到不容忽视的沉重感。对此,迪卢木多只是叹了口气合上了手里的《局部解剖学》,不能更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只要提起吉尔·德·莱斯教授的名字,大部分学生都会露出一种混合着惊恐和痛心疾首的神情——这位风格独特的教师以用各种猎奇的犯罪现场照片挑战所有选他课的学生的视神经而闻名,我是说,是就连见惯了血呼啦啦和各类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标本的医学生也会忍不住自动往眼前打马赛克的那种照片。上他的选修课的医学生不是真正的重口味或者猎奇爱好者就是不幸抢课没成功的幸运E。

 

“我记得我今天出门前提醒过吉尔伽美什少吃点晚饭了,”尽心尽责的好舍友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不会受不了刺激吧?”

 

“得了吧,”阿尔托莉雅低头剥开了一根棒棒糖(也只有她可以在法医学概论这堂选修课上吃得下零食),“你操心过头了,迪卢木多,他又不是实验室里出生的小白鼠,被抓下尾巴都要尖叫半天。”

 

见过面前好友如何干脆利落地用颈椎脱臼法处死小鼠的迪卢木多打了个冷颤。

 

“对了,”她突然抬起那双青草颜色的眼睛看向迪卢木多,“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会选这门课?”

 

然后她就看到迪卢木多有些痛苦地抱着头,一脸低气压得活像失恋的表情——哦或者是又有很多个姑娘来集中告白时的表情。“那天他让我帮忙选课……他人在外面,”迪卢木多惆怅地说,“然后你都明白的。”

 

他实在不想再重复叙述那天的悲剧了,网站瘫痪还算在正常范围之内,网线老化断了也可以理解,但是再加上别人来借书的时候弄翻水杯泼湿电脑就实在太倒霉了——总而言之,迪卢木多还是很庆幸他不用去上阿奇波卢德教授的课的。

 

阿尔托莉雅同情地点了点头,在这种全校拼幸运值抢网速并且经常性导致校园网站瘫痪的选课大战中,吉尔伽美什居然让一个徒有手速的幸运E替他抢课,简直是大脑无沟回,颅内的脑脊液全干了。

 

“那个蠢货为什么不让别人帮忙抢课?”她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们宿舍剩下两个人是Emiya和库丘林。”迪卢木多平静地抬起他的金眼睛回答。

 

“……”这下阿尔托莉雅都有点想同情吉尔伽美什了,哦不,他那是活该。

 

迪卢木多突然感到有人从后面环住了自己的脖颈,然后那种熟悉的,充满戏谑和轻佻味道的声音贴着耳廓传入外耳道,震得他觉得自己的鼓膜一阵发麻:“所以你还没做好补偿我的觉悟吗杂种?”

 

“我已经帮你写了三份实验报告了,你还想怎么样……”迪卢木多苦笑着回头和那双颜色艳丽的眼睛——阿尔托莉雅曾经不客气地形容它们看起来就像小白鼠的虹膜,但他在嘲笑之余还是觉得那种血红的颜色很美。

 

吉尔伽美什的金发蹭得他脸颊的皮肤有点痒痒的,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腕:“好了坐到你的位置上,吉尔。”他金头发的友人啧了一声,绕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你怎么选了一个这么后面的位置,迪卢木多?”吉尔伽美什眯着他那双红色的眼眸问道。

 

“为了防止你一会看得太清楚,肠胃不适,引发呕吐反射。”阿尔托莉雅冷冷地接过话茬。

 

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毛:“别给你的胆小找借口,阿尔托莉雅,你还不是连鬼片都不敢看的小丫头。”他勾着迪卢木多的脖子侧过身拿起阿尔托莉雅桌子上的糖:“你胆子还没胃口大吧?”

 

迪卢木多在阿尔托莉雅做出过激反应之前挡在了他们两个中间,他可不想被殃及,或者让舍友一直顶着熊猫眼,那样太不好看了。“快上课了,”他瞟了眼讲台,他们身材高大瘦削长相独特的老师已经打开了电脑,表情一如既往的诡异和兴奋,“你要是不想待会被莱斯教授叫上去做伤情鉴定就安分点,吉尔伽美什。”

 

“你还没想好怎么补偿我?”吉尔伽美什含着从阿尔托莉雅那里拿来的糖含含糊糊地问道。

 

“……麻烦你要点脸好不好?”

 

阿尔托莉雅决心不去理会他们两个,她早就不指望吉尔伽美什那解剖刀都划不开的脸皮,现在只想等着他被满屏幕的残肢断臂血浆腐尸吓出比较精彩的脸色——她突然有点期待今天的示例图片能够更突破人类忍受程度一点。至于迪卢木多,她叹了口气,也就他能够忍受得了吉尔伽美什了吧,结婚算了。

 

唔,某种程度上她的预测简直对极了。

 

FT:法医选修课其实精彩纷呈,欢迎有承受能力的同学来医科大学感受一下……

 

2.吵架的警探搭档

 

迪卢木多倚靠着天台边缘的栏杆,在他眼前是被灰尘笼罩的天空和无数钢筋水泥的大楼。在发现身后有人在靠近的时候他挑了挑眉毛——脚步声有时就像商品标志一样特色鲜明、富有标示性,而对于这个正在接近的脚步声他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年轻的警员叹了口气,转过身就看到吉尔伽美什一脸漫不经心地站在他面前。

 

果然,迪卢木多伸手理了一下自己被高处不留情面的风吹得乱七八糟的黑发,他的判断总是很少出错。吉尔伽美什朝他走近了几步,他的头发在暗淡的天光之下依旧泛着金属一样的光泽。

 

“我听说你自告奋勇要参与迈阿密的那个案子?”

 

黑发青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吉尔伽美什也会来过问这件事,这不像他一贯的风格——难道是出于好奇?“我是向伊斯坎达尔递交了申请,他也同意了……”迪卢木多有些狐疑地看着他金发的同事,“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原来以为你只是脑子缺根筋,”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回复明显答非所问,“结果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

 

好脾气的年轻警员皱了下眉:“你想说什么,吉尔伽美什。”

 

“以你的能力可能胜任这次的任务并且活着回来吗?”这次嘲讽和讥笑的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还是说你在哪里欠了一屁股债非要拿点奖金才能解救负资产?”

 

“第一,”迪卢木多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堪称温和完美的礼节性的笑容——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恐怕是怒气达到阈值的征兆,“我虽然没什么钱但也不是那么穷;第二,奖金没多少;第三,如果你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试?”

 

从他和吉尔伽美什认识直到他们共事、搭档、出生入死以及混成同事不像同事哥们不像哥们情人不像情人的关系为止,相互之间的言语攻击和偶尔的肢体冲突就没有停过(床上同理)。对此,他们共同的同事、迪卢木多从小的玩伴阿尔托莉雅表示,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当然她最好迪卢木多狠揍吉尔伽美什一顿,可惜一直没能实现。

 

但是这次不同,青年警官心想,他金发的同僚看起来居然有些认真,似乎不是平时那种纯粹出于“愉悦”的恶意玩笑。然后他回过神,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得离他很近——他几乎可以在那双色彩美艳的虹膜上看到自己的倒影,而熟悉的压迫感也如影随形。

 

“如果你打算靠着这张惹祸的脸的话,”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指轻轻擦过他的下颌,优美的嘴唇含着跋扈又恶毒的笑意,“我毫不怀疑。”

 

迪卢木多想也没想地拍掉了他的手,这句话毫无疑问地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你最好闭嘴,吉尔伽美什。”他把自己的温和和礼貌随着想象中的对方一块扔到了大楼底下摔得粉身碎骨,明亮如星的金色眼眸像要燃烧起来一样刺目。

 

然而回应他的愤怒的是一声轻蔑的嗤笑。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臂看着他,以一种奇怪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遍——那样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柳叶刀,正在找一个合适的部位划开那些充满弹性的皮肤、割断那些线条漂亮的肌肉纤维。这种感觉糟糕透顶,就好像照耀着他的阳光变成了停尸房冰冷苍白的灯光一样让人难受。就在黑发的警员觉得对方可能已经把自己的心包膜都剖开了的时候,他终于凶狠地冷笑了一声:“原来你真的那么想死啊,杂种。”

 

迪卢木多再一次地愣住了,如果吉尔伽美什的本意是关心他的生死的话,那这种态度过于糟糕的关心他宁可不要。“我知道任务危险,”他有点疑惑了,“但是哪一次任务安全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要参与这个案件,迪卢木多。”吉尔伽美什扯松了自己的领带,从口袋里找出一根香烟叼在唇边,“这么多年你还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不是吗?”他抬起血红的眼眸,那种等着看好戏一样的表情就像一只贪婪的蛇正紧盯着自己的猎物,等待着它恐惧的尖叫。

 

迪卢木多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被肋骨包围着的心脏开始抽痛起来。但瞳孔深处的光却更加亮得刺眼。他知道吉尔伽美什乐于看任何人的失态,乐于揭开任何一个他深埋的伤疤,乐于看到猩红的鲜血从撕裂的肌肉组织中慢慢渗出来——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吉尔伽美什的恶劣爱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铅灰色的云被夜色浸染成深蓝。他们身后的大楼慢慢亮起了一盏又一盏亮黄色的灯,以及艳俗的霓虹。吉尔伽美什在冰冷而猛烈的风里点燃了他指间的香烟,火光的影子在他红宝石色的眼中跳跃。就在他以为他正直固执的同僚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听到迪卢木多平静得几乎没有起伏的声音:

 

“你说的没错,我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当初的事情,揪出害死芬恩和格兰妮的凶手。”

 

“为此我可以赌上自己的命。”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像是要把那些痛苦的决心和意志都嵌入每一个字里面。

 

他已经被那些溅上了鲜血的过往折磨太久了,愧疚和愤怒一直以来都在啃食着他的心。所以那种想要复仇的渴望早已长出了深深的根,扎在他的脑海里,只等到合适的时候破土而出,用尖利的荆棘一样的刺撕裂理智——对,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赌上自己的生命。

 

吉尔伽美什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注视着迪卢木多金色的眼眸,它们像野兽的眼睛、伯利恒的撒旦之星一样明亮,它们充满痛苦、迷惘和仇恨,尽管如此却依旧美得令人赞叹。他欣赏着恨的苦涩,一如欣赏爱的甜蜜。

 

那么随他去吧,看看这把火焰可以燃烧到什么程度。他不介意先观赏一会,再在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之前做点什么。

 

所以吉尔伽美什上前了一步,出其不意地揪住了那双金眼睛的主人的衬衫领子,给了他一个烟草味道的亲吻。

 

迪卢木多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和烟味弄得晕头转向,他在推开对方以后狠狠地咳嗽了几声,隔着被眼泪弄得模糊的眼睛瞪着性格糟糕的始作俑者,而他回以一个诡异又散漫的笑。“既然你不是被自己的愧意折磨死就是死在犯罪分子手里……那么不妨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维护正义的警察先生。”吉尔伽美什用讥讽的语调说道,他那张俊美的面庞又带上了一贯的嚣张笑意。

 

“可别死太早,不然我会觉得可惜的。”他补充道。

 

“可惜什么?”年轻英俊的警官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动作凶狠地把烟头在一旁的墙壁上摁灭,好像他手指间掐着的是吉尔伽美什的脖子,“可惜少了一个可以捉弄的对象?”

 

吉尔伽美什低头貌似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可惜少了一个还算合意的床伴。”

 

正直守法的警官彻底地被这种没脸没皮的无耻精神打败,他愤怒地瞪了金发的同事一眼,咬牙切齿地回了句“那真是多谢”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他没有去理会吉尔伽美什张狂又恶意的笑声,用力地摔上了通往天台的门——和这种人在一起,再好的脾气都没有用。

 

如果他知道自己在两个月之后,在迈阿密的一个小酒吧里等待前来协助的人员时等到的是这张嚣张又漂亮的脸,他恐怕会重新考虑之前的一切——当他看到上司发来“再次祝你们合作愉快”的信息而不是对他的据理力争进行应有的回应时,可怜的警察先生更是简直有种离职的冲动。

 

“合作愉快?”他的搭档笑得露出了尖尖的犬牙。绝对的阴谋。

 

“合作愉快。”迪卢木多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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