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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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 道听途说

换个写法写着玩,假装我有更新……有一点金黑枪。


道听途说


每个酒吧的酒保都是潜在的理想情报源。没有人比站在吧台后面的他们更适合观察每晚的客人们——失恋、酗酒、群殴、丢了工作、被打碎了门牙、交易毒品的时候发现对方带来的货里掺了糖粉或者别的什么——并把其中的精彩片段添油加醋、好当作打发时间的素材说给下一批闲着没事的客人们。


Emiya用一根烟和两张大额钞票换来了他要的情报,方法简捷有效。烟和钱都是吉尔伽美什的,所以花起来不心疼。于是他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而调酒师一边擦着永远也擦不干净的玻璃杯(他简直想自己动手把那个杯子洗干净)一边开始了他的开场白:“迪卢木多·奥迪纳?最近要找他的人可真多,是他惹了麻烦还是有人想惹麻烦?”


“奥迪纳以前是这里的常客,直到有次把一个蠢货揍得像头屠宰场里的猪猡……可惜,他是个好客人,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把威士忌喝完就走,从不赊账,”叙述者停下来,烦躁地赶走报纸上快要与印刷体油墨融为一体的苍蝇,“不像那边那些家伙。”Emiya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堆裸露的、纹着夸张刺青的胳膊正围在一张桌子旁,它们的主人全是发型奇特的年轻人,造型没一个重样,酷似超级英雄电影里的小反派,看着就像被主角揍的命。


“他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帮派,”他拿起下一个杯子擦拭,苍蝇飞起来绕着昏暗的灯泡转来转去,在蜡黄的脸上留下污渍般的影子,“独来独往,对谁都礼貌客气,但一看就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货色。没人清楚地知道他的工作和过去的经历,反正这儿所有的人都能判好几个无期徒刑,你走在街上,买包烟都能碰到十个通缉犯,八个还他妈的在你这赊过账。”


“我以为你们至少该知道一个陌生人从哪里来。”


“英国。但他是个爱尔兰人,口音听起来见鬼的标准,如果不是有一天突然和一个爱尔兰佬说了母语,谁知道他是哪里人——他的老板?奥迪纳提起自己以前的老板们只是笑,别的什么也不说。”


Emiya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他只是接着抛出问题:


“你说他之前揍了一个人。”


“离‘宰了一个人’已经不远了。那个没脑子的蠢货故意说奥迪纳是那种小白脸,皮肉营生,您明白吧?他确实长了一张很惹人注目的脸,漂亮得像种罪过,那些喜欢他的娘们被拒绝的时候能把这个吧台坐满,边哭边喝。”酒保敲了敲油腻的台面,一旁趴着睡的醉酒客人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不过没有人在意。“找他搭讪的有女人也有男人,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和谁一起去过旅馆……因为嫉妒跑来的也有,据说大部分都被揍得在后巷的垃圾堆里爬不起来——哦扯远了,看到那个了吗?”


调酒师干瘦的手指指着吧台上一道很深的痕迹,他把手掌覆盖在上面,用果盘上配套的钢签朝着自己的手背比划了一下。“——像这样。奥迪纳就用一把小刀把对方的手掌钉穿了,快得没人看清是怎么发生的——至于后来?如果就这么善罢甘休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那蠢货白长了那么多肌肉,最后抱着他的肠子在地上哀嚎。至于我们的万人迷先生,脸上溅了血,继续坐下来把威士忌喝完才离开。‘我的交易只和人命有关,抱歉让您失望了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把您拆成零件送回屠宰场,那才是您该去的地方。’迪卢木多·奥迪纳离开的时候笑着说了这么一句……”他粗野地大笑了几声,“很精彩不是吗?”


“他走之前还顺手给了我修理吧台的费用,当然,从地上那倒霉鬼的钱包里拿的。有礼貌的好小伙子,要是谁都像他这样就好了。”酒保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口。


“去对面的酒吧找他吧。黑头发,金眼睛,右眼底下有一颗痣,你不会认不出他的。”


Emiya推开门,走下台阶,站在霓虹灯下盯着吉尔伽美什停在那儿的跑车看了一会。他的临时搭档非要开这样一部招摇的座驾出来,本来Emiya指望附近的小孩子能用钥匙把金属漆划成一幅波洛克风格的作品好让那个炫富狂长点记性,可惜跑车此时看起来似乎完好无损,只是主人不见踪影。


没人会指望吉尔伽美什能什么也不干、在原地乖乖地等。白发青年黑着脸走向了街对面,同时在脑海里整理着刚刚得到的信息——加上自己之前搜集到的,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一次友好的会面,他们要找的人似乎有种冷静而偏执的疯狂,像是某种敏捷而冷血的夜行动物……这比一般的疯子更不好处理。他这样想着,拉开门的同时迅速地扫视了一遍全场。


然而吉尔伽美什比他们的目标人物更显眼,Emiya一眼就看到了他灿烂得反光的金发(以及他“赝品商”的口型)。吉尔伽美什似乎笑了一下,猩红的眼眸满怀期待和恶劣得意的笑意,他朝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说了些什么(那个人背对着Emiya),手指暧昧地滑过对方的手背。


吉尔伽美什对面的陌生人转过头,他有黑色的、向后梳起的卷发,眼角下有一颗小痣,英俊得过分。该死的,Emiya咬牙切齿地心想,吉尔伽美什早就找到了人,却什么也不说。


“我想,”黑发青年在他朝他们走近时语调温柔地开了口,“您就是吉尔伽美什先生提起的Emiya先生了。”


他站起来,礼貌地微笑着问好:“很高兴见到您。”


Emiya看到了一双眼睛,颜色足以让人想起金盏花、小麦、火的光晕、糖浆或者蜂蜜等等温暖又甜美的事物,但在那些金箔似的虹膜簇拥之下,他的瞳孔就像浸泡在香槟里的黑色冰块——迪卢木多·奥迪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尽管他嘴唇的弧度温和又得体。


“我是迪卢木多·奥迪纳,”他微微偏了下头,语气轻快,“你们花了一下午打听和寻找的人。但愿您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传闻?”


“您误会了,”Emiya冷淡而简短地回答,“没有。”


毕竟,他们要找的男人与传闻描述的分毫不差。





……用了个处刑人的梗。以及闪闪调情却没挂彩什么的令阿茶有些惊讶w

顺便波洛克的泼颜料画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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