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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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usaders - Harry Gregson-Williams

给之前的《骷髅之舞》写了个后续小段子,大纲似的,不细,很粗糙。时间线在黑刷子不爽离开以后很久,中间经历一堆事后黑刷终于打算破罐破摔……主要是想卖这首BGM的安利,《天国王朝》的片尾音乐,我特别喜欢,电影(导演剪辑版)也特别喜欢!有开花和伊娃女神!还有铁叔和诺顿!

又被我修了一遍orz随便看看不要在意【。


Crusaders 十字军



他看见热烈明亮的阳光,看见蓝得如同海洋的天空,看见骏马奔跑时溅起的沙尘,还有干燥的风中铺展的旗帜——纯白如雪的底色,鲜红如血的十字。一群白衣的骑士策马从他面前疾驰而过,其中一位勒住了缰绳,他回过头来,看向吉尔伽美什的方向。


吉尔伽美什看到他有鸦羽一样乌黑的卷发,灿烂如黄金的眼瞳,俊美的带着清朗微笑的面庞,年轻的骑士看起来热情而充满活力,仿佛一株挺拔青绿的山毛榉。他朝着虚空疑惑地眨了眨明澈的眼睛,就连皱起眉头的弧度都与吉尔伽美什熟知的那个迪卢木多一模一样。


那位圣殿骑士是迪卢木多·奥迪那,却不是他所认识、甚至签下契约的那个恶魔。


“满意您看到的吗?”身后的一个声音问道。吉尔伽美什视线中的圣殿骑士调转了方向,继续向着耶路撒冷而去。

 
 “你的梦……不,是回忆。”黑巫师转过头,恶魔对他报以温柔的笑,而他的眼睛依旧是冰冷的。“恶魔没有梦,在夜晚的沉睡里只能看到自己的过去。”迪卢木多补充道,目光投向了地平线上的圣城,风让他浓密的睫毛在虹膜上投下微微颤动的影子。


 “阁下可以接着看下去。既然都知道了,”恶魔轻声说着,声音几乎要消失在越来越猛烈的热风中,“不妨看个够。”


他们一起踏入了那座虚幻的耶路撒冷。吉尔伽美什看到黑发骑士在城市中穿行,白披风混在商贾们华丽鲜艳的衣袍中就像鸽子的羽翼;他与同僚们在一起比试剑技,唇角的笑容愉快而干净,金眼睛里绽放着绚烂夺目的光;他走向圣殿山,跪在教堂的十字架之下,姿态虔诚如殉道的圣徒。


那是位完美的骑士——忠诚,勇敢,高洁,自律,善良,礼貌,坚定。


但也天真。

 
 吉尔伽美什知道他接下来将看到什么:杀戮、冲突、动摇、爱恋、妒忌、背叛,理想与信仰的破灭,肉体的折磨与尊严的践踏。他看到骑士迷惘地跪在十字架之下,一遍遍在薄暮或深夜中请求神的回答;他看到他伤痕累累,心口涌出和胸前的十字一样艳丽的血;他看到他被曾经信仰与忠诚的对象背弃,最忠贞不渝的战士却以异端的名义被绑上火刑架……


“阁下的好奇心现在该满足了,”迪卢木多站在一旁,始终面无表情地旁观着自己曾经的命运,“真抱歉给您看了场无聊的戏,先生。”

 
 他撕开了那块从未长好的伤疤,那里又涌出了久违的鲜血与疼痛。迪卢木多注视着燃烧着的火焰与狂热的人们,黄金色的虹膜被火光映成妖冶热烈的红。

 
 “愿你们的愿望化为灾厄,愿你们的理想被鲜血玷污——”

 
 绝望的圣殿骑士在火焰中发出了诅咒,终于向来自深渊的声音交付了灵魂。他在那一刻选择成为恶魔,选择让火吞噬了原本坚持的一切——荣誉、忠诚、信念、理想,更选择向所有摧毁与践踏这一切的人们复仇。

 
 “虽然是场愚蠢可笑的悲剧,但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来注视着眼前的恶魔,他的金发被火光镀上一层橘色的晕,红眸就算在逆光的阴影也流动着光。“至少有取悦我的作用。”他笑着说。

 
 “苦难从来都让您愉悦。”堕落的骑士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讥讽似的笑意。


“没错,但也不止如此。”吉尔伽美什说。他血红的蛇瞳盯着恶魔金色的眼睛,似乎能穿过瞳孔一直看进封闭的心:“虽然曾经的你坚持道义却被命运愚弄的样子实在有趣,但真正让人发笑的是那些有眼无珠的杂种——看不到真正的光芒,甚至把它摔得粉碎、踩进尘埃——真是可笑至极。”


“很感谢您的同情和怜悯,但可惜我并不需要,也不需要来自任何人的救赎。”恶魔冷笑着回应道。

 
 “不,这是赞誉而不是同情,”傲慢的黑巫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从来不吝惜于赞美喜爱的事物——而那些可笑的东西我也不打算给你,迪卢木多。”他走近恶魔,手指滑过他下颌优美的线条,似乎无比亲昵。在他们的身后,火光熄灭,夜色吞噬了圣城与荒漠,星星与灯火一盏一盏安静地亮起。


“告诉我,”他捧住了迪卢木多的头颅,语调悠长而充满诱惑,“亲手刺穿那些背叛你的人的心脏,让他们像条狗一样凄惨又卑微地死掉的时候……你有活着一般的感觉吗?”


黑发的魔鬼用他那双琥珀般的眼眸注视着黑巫师,在一阵沉默后他温柔地弯起了嘴角,他的眼神明亮,笑容灿烂得近乎妖艳。“杀死他们的那个瞬间,就像杀死战场上的敌人一样充满轻松与成就感。”恶魔将字句拖长,他回应似的微微偏头,蹭了蹭覆盖着皮肤的掌心。


“很好,”吉尔伽美什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永远也不要后悔,迪卢木多。既不必为曾经坚持却无所报答的正义痛苦,也不必为坠入黑暗与复仇的深渊悔恨。”


“因道义而被背弃也好,因恨意而手刃仇敌也罢,都是最正常不过的选择。你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迪卢木多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惊讶又不知所措,但那些情绪在晦暗的眼底一闪而过,如同流星逝去,投向黑色的海洋。他眼前的这个人吐露的话语,比他在火焰中听到的声音更诱人,它直达心脏,让晦暗的薄雾散开,让白昼更加明亮,夜晚更加黑暗。


“无论是曾经的圣殿骑士,还是现在的恶魔,我都一样接纳。”


那是多么充满诱惑力的语言啊——它无关正义与邪恶,无关光明与黑暗,无关荣誉与背叛,无关爱与恨,只是关于他一个人的抉择,与另一个人毫无保留的接受。


青年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着那些古怪的话语,周围的景致随着他的思绪而不断变化:白昼与黑夜、星光与战火、烈日与弯月、鲜血与尘埃……最终耶路撒冷的轮廓从地平线上彻底消失,只剩下巫师与恶魔,站在一片璀璨的星河之下。


迪卢木多睁开双眼,叹息了一声:“阁下的理论一如既往的奇怪,您似乎比我还擅长诱惑人心……”恶魔望着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他的眼角弯起,笑容在银色的星光之下似乎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吉尔伽美什。”黑发的恶魔将手指搭在剑柄上,用前所未有的庄重与严肃的姿态称呼着黑巫师的名字。


“如果你所说的一切皆为心中所想,那么,你究竟可以给予我什么?”


“我会给你所有的可能,这个世界一切的秘密,以及温暖而甘美的黑暗。”吉尔伽美什再度捧起他的面庞,那姿态像是在检视一件珍宝。他吻上了他颤动的睫毛与眼睑,在虚幻的星空之下许下了令人战栗的诺言。


“永远不会终止、永远不会背离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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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就是闪闪让刷子亲手剜掉了伤口,带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去了【。闪闪泡帅哥技能满级,基本攻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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