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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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黑枪/坑] 暗流

最近lof上乱打tag的看得我心塞,都是shenmegui


所以决定发个旧坑上来,反正大家都看过了【。和《忏悔者》一个系列的故事,真的是有生之年啊,虽然我好想写完_(:з」∠)_以后应该会写系列小段子吧,最近决定写还债段子和现代AU【。


美剧《波吉亚家族》背景,借鉴人设剧情还有真实历史。

吉尔伽美什≈凯撒·波吉亚

迪卢木多·奥迪那≈米凯莱托·柯雷拉

OOC,OOC,OOC

暗流

一 

他坐在捞尸船的船尾,看到台伯河的水流在浓重的夜色里蜿蜒。船夫在河上浮起的白雾中唱着嗓音低沉曲调古怪的歌谣,细长的捞尸船载着他们慢慢划过黑暗的水面,就像划过没有星星的夜空。

河水在冰冷的黑夜里散发着奇异的腥臭味,那不是青苔阴冷潮湿的气息,也不是死去的鱼类腐烂后的污浊味道。它在河雾与夜风送来的玫瑰芬芳和香料的馥郁香气混杂在一起,愈发让人作呕,而事实上,他对那种味道再熟悉不过——那是鲜血的腥味。

青年低垂下头颅,伸出手指触碰了黑色的粘稠的血河之水。他在看到指尖沾上的黑红液体的同时看到了漩涡里沉浮的白色骨殖,它们在黯淡的星光之下闪烁着珍珠一样的微光——颅骨、指骨、胫骨、椎骨……他在心底冷静地默念那些人类残骸的名讳,修长的手指在腐朽的船沿缓缓划出一个血十字。

他们的捞尸船经过了一座又一座古老的建筑,河面上浮起的骨骸越来越多。他看到许多尚未腐烂的面孔,死人惨白的皮肤被台伯河的河水泡得浮肿起来,混浊得看不清瞳孔的眼睛全都沉默地、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要攀上船沿,用腐败得只剩骨头的尖利手指抓破他的喉咙。而他平静地回望着那些写满仇恨的死去的瞳孔,直到穿着斗篷的捞尸人将其中的一具尸体勾住,猛地甩上了船——他感觉到冰冷粘腻的血溅上了他的皮肤,而死人的面孔直直地朝向他。

“你认得他吗?”站在船头的人问道。他看不清他的脸,但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人在笑。

“当然,”年轻的暗杀者听到自己的回答,它们夹杂在冰冷疯狂的笑声里变得支离破碎,“他是我杀的。”他抬起金色的眼眸,那里有毫不掩饰的笑意。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杀的。”

迪卢木多猛地从梦境中惊醒,紧接着他发现自己效力的对象竟然被他狠狠地摁在了庭院的地面上——他手里的匕首压在枢机主教领口上方的皮肤上,锋利的刀刃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再度染上鲜血。这时他不知道应该疑惑自己为什么回来以后靠着廊柱就睡着了还是吉尔伽美什居然这么晚才回来。他的雇主那双鲜红的眼眸恼火地瞪着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被自己的下属袭击而产生的愤怒。

“我很抱歉,大人,”黑发青年收起匕首,伸手把枢机主教拉了起来,但他轻快温和的声音听起来没多少歉意,“不过您似乎不应该接近一个睡梦中的杀手,如果我下手重一点,您就要和您脖子上的十字架说再见了。”

吉尔伽美什拍了拍红袍上的尘埃,当他抬起头时那些恼怒的火焰都变成了玩味和讥讽的光,在艳丽的虹膜上闪烁。他向前走了一步,带着薄茧的手指抹过青年刺客下颌凝固的血迹。

“你要是喜欢这种地点和姿势可以早点说出来,迪卢木多,我不介意理解一下你奇怪的品位。”

美貌的青年对着自己的雇主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温柔笑容,他线条优美的唇角微微弯起,金色的眼睛像启明星一样明亮。“原来您喜欢被匕首压住的感觉?”他礼貌地问道,声音轻柔,“如果有朝一日我的目标又是您,我会记住这一点的,吉尔伽美什大人。”

年轻的金发主教似乎意外地对这样贴心的回答感到满意,他转身走到庭院中心的喷泉旁坐下,不顾形象地翘起了腿。而他的杀手则收敛了唇边虚假的笑容,退回了廊柱造成的黑暗里。要是你再次要杀我,吉尔伽美什看着那张没入阴影的英俊面容想道,恐怕运气不会再好到能活下来了。

“这么说,奥西尼家的那个杂种已经死了?”枢机主教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的,”迪卢木多擦拭着手里的匕首,那件线条优美的凶器在罗马城的月光之下闪烁着明亮刺眼的冷光,“一切如您所愿。”

“和我说说枢机卿奥西尼的私生子的死因,迪卢木多。”

“结怨众多、喜欢偷偷跑出来花天酒地的奥西尼家的儿子死于谋财害命。”迪卢木多低头转着手里的匕首,心不在焉地陈述他早就编造好的死因。他闻到了自己衣袖上残留的酒与胭脂的气息,它们和鲜血浓烈的腥味混合在一起,几乎让他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境——真是甜腻得令人觉得恶心。

在这个不算平静的夜晚,暗杀者跟随着他的猎物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穿过一个又一个隐藏着无数秘密的艳窟。罗马城是建立在圣人遗骨之上的神圣之地,也是开满阴谋与权欲之花的邪恶乐园,枢机主教的无数美艳情人与私生子女早已不是秘密,而他那同样担任神职人员的儿子将他的风流和贪图享乐继承得毫无保留——年轻的奥西尼在夜色里脱下了教廷赐予的教袍,用宣讲教义的嘴唇饮下甜蜜的香料酒,用抚摸《圣经》的手指抚过女人们光滑的肌肤——酒精和脂粉取代了没药和乳香,上帝的仆人就像迦南的异教徒一样享乐。

吉尔伽美什真应该多给他一些报酬,今天晚上他看到的让人厌恶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他的家人将在哪里发现他的遗体?”

“台伯河的捞尸人那里。如果他们去得足够早的话,大约还没腐烂干净。”

他用软钢丝绞死了那个可怜虫,血液从撕裂的伤口里喷涌而出,如同新鲜艳丽的花朵汁液一样沾满了杀手冰冷的手指。直到死前他的牺牲品都没有放弃挣扎——虽然结局不会有什么不同。然后像往常一样,迪卢木多把尸体扔进了台伯河,看着它沉下去,被水流带走。

这太容易了。对于青年暗杀者来说,拗断颈椎就像折下一朵麝香蔷薇,刺穿心脏就像摘下枝头甜美的苹果,太过于轻松和自然了。人的生命总是在他的手里飞快地消逝,脆弱得不堪一击,无关善恶,仅在于利益——这几乎比他从前信奉的一切都要简单而有效得多。

“愚蠢的死法,”金发的青年枢机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石榴石一样的眼眸里盛满了恶意的快乐,“真适合奥西尼家族的杂种。”

今晚的死者只是一个警告,也只是一个开始。暗中反对教皇亚历山大六世而支持逃亡的德拉·罗维里主教的枢机卿奥西尼大概会后悔不已,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与他的家族如果不像羔羊一样驯服,跪下去亲吻教皇手上的戒指,就会得到更多的悲伤和噩耗。迪卢木多注视着吉尔伽美什拨弄着水流的手指,它们白皙得像月光,佩戴着的红宝石权戒却鲜艳得像基督的血、权力的焰。

据说枢机主教的红色法衣意味着为信仰而舍生流血,迪卢木多冷笑了一声,流的血确实不少,但是信仰——他从来没有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上看到过信仰的影子,信仰对他而言是一个工具,一个武器。野心和欲望反而让他看起来耀眼无比。

 

这样正好,他不需要信仰的拯救,吉尔伽美什也只需要一柄利刃。

 

“您今晚很晚才回来,”迪卢木多沉思了一会发问道,“教皇传唤了您吗?”

 

俊美的枢机主教点了点头。“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吉尔伽美什注视着年轻杀手金色的眼睛,它们像是琥珀光滑的表面一样温润,在黑暗里却比火焰更刺眼,而他更清楚的是那双眼眸被杀戮和鲜血点亮的时候有多美。他抚摸着胸前的黄金十字架,为即将开始的阴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们要去佛罗伦萨一趟,迪卢木多。”

 

“教皇不想再听到萨沃纳罗拉修士的胡言乱语了。”

 


可有可无的TBC,可以当END【。

注:

 

萨沃纳罗拉:季罗拉莫·萨沃纳罗拉,多明我会修士,佛罗伦萨宗教改革家。从1494年到1498年担任佛罗伦萨的精神和世俗领袖。他以反对文艺复兴艺术和哲学,焚烧艺术品和非宗教类书籍,毁灭被他认为不道德的奢侈品,以及严厉的布道著称。他的布道往往直接针对当时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以及美第奇家族。【来自度娘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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