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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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 Dream And Salome

只是想拿王尔德先生的《莎乐美》来玩而已……盗梦空间设定,为了情节改了一些东西,逻辑全死光了BUG满地都是,嗷嗷吸到了天际扯都扯不回来。

 

Dream And Salome 梦与莎乐美

 

迪卢木多·奥迪那站在剧院的包厢里,他琥珀色的眼睛扫过酒红色天鹅绒的垂幔、绸缎沙发椅的金漆雕花扶手和光芒相当刺眼的黄金花瓶,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同伴、筑梦师阿尔托莉雅,这次为了迎合目标华丽到糟糕的品位做出了不小的牺牲——不过没有关系,一会她就可以潇洒地把这个不喜欢的作品炸得一干二净。

 

当然事实上需要做出更大努力和牺牲的是他。

 

坐在他对面的金发军火商正皱着眉打量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耐烦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好像在回忆或者思考着什么。于是黑发的英俊青年及时地露出一个柔和礼貌的笑容,他金色的眼眸在灯光的映照下就像是被夕阳浸染的湖水。

 

“我相信我们会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的,吉尔伽美什先生。”他的声音温和而清朗,语调自然得好像他们已经对于对方的身份相当熟稔。事实上梦就像是没有开端的电影,被侵入梦境的人无法回忆起一切的起始,这就为盗梦者们提供了方便:鉴于人在梦境中防御机制的减弱,他们只需要假装是刚刚认识的人就可以了。

 

吉尔伽美什血红色的眼眸充满研究意味地盯着他,那样的目光让年轻的盗梦者想起了盘踞在苹果枝间的魔鬼化身,或者是等待着被猎物鲜甜的血滋润喉咙的雄狮——不怀好意而极具威压。但很快他就移开了目光,随手拿起一旁盛着葡萄酒的玻璃高脚杯。

 

“你叫什么名字?”

 

“迪卢木多·奥迪那。您之前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先生。”青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似乎对于对方的漫不经心表现出了些许的遗憾,“不过没关系,我一点也不介意再说一次。”他好脾气地补充。

 

脸上丝毫找不到愧疚和歉意的金发男人露出了嘲讽的笑意,他像是一位年轻傲慢的国王,正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欣赏着有趣的戏码。举起手里酒杯的动作像是在致意也像是在邀约:“那么,奥迪那先生,希望我们今晚可以看到一场有趣的戏。”

 

黑发青年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点点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现在厚重的幕布随着大厅里观众们的掌声而拉开,化着妆穿着古典华丽戏服的演员们也登上了被灯光聚焦的舞台,属于几个世纪之前的优美台词开始被娇艳的红唇吐露。目前所有的观众、演员以及站在包厢门口的安保人员,也就是吉尔伽美什的潜意识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和骚动——这要归功于阿尔托莉雅出色的筑梦能力,她制造的建筑与场景极其真实细腻,令人们难以察觉现实与梦境的差别。

 

“《威尼斯商人》,”一旁的金发商人突然开口说道,“古老的戏码,到了今天还有演出的必要吗?”

 

“莎士比亚的戏剧永远都有它的价值,先生,”迪卢木多回答,“至少让我们知道了贪婪与无情的下场。”

 

吉尔伽美什侧过头看着青年像启明星一样明亮的金眸,红玉髓般的眼睛里带着的妖冶的光。“真是天真的解读。”他几乎是嘲笑着说道,“商人的本质就是贪婪和无情。那个犹太人会失败是因为他的愚蠢。”

 

这样的回答非常符合军火商吉尔伽美什一贯的风格:毫不留情的嘲笑、大方承认利益的重要性以及理所当然的态度。迪卢木多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很明显他并不赞同如此无视道德观念的看法——盗梦者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您的观点很有意思,”他看着对方姿态悠闲地抿了一口红酒,在微醺的气氛里调侃般地发问,“或许是感同身受?我本来以为就算是生意,有时也需要些许的道德和良知。”

 

“别把我和那样愚蠢的杂种相提并论。”金发红眸的男人转了转手里的杯子,一脸的鄙夷和不以为然。“正义、良知、道德在欲望和利益面前不值一提,而你认为交易里存在这样的约束,简直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奥迪那先生。”他抬起艳丽的红色眼睛,虹膜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嘲笑。

 

“你听,巴萨尼奥,魔鬼也会引证《圣经》来替自己辩护哩。一个指着神圣的名字作证的恶人,就像一个脸带笑容的奸徒,又像一只外观美好、心中腐烂的苹果。唉,奸伪的表面是多么动人!”【1】

 

真是太贴切了,迪卢木多在心里想着。要是在平时碰到这样不要脸的奸商,他大概会有揍断对方鼻梁的冲动——虽然这样对于一张好看的脸来说可惜了点。

 

“那么至少在这一点上,您和夏洛克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黑发青年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轻松的调笑,他现在需要把平时的自己隐藏起来,但吉尔伽美什的态度会让他忍不住反击。他的对手就算在梦境里也依旧保持着现实中随心所欲的作风,以及令人突生危险感的眼神和话语。“但看起来您要明智得多,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了。”年轻的盗梦者的笑容看起来诚恳又温和,完美得毫无破绽。

 

“那么,我们或许可以进入今晚的正题了。不过这里的人可能多了点。”迪卢木多委婉地示意军火商让自己手下的人都出去,这是他们此次行动的关键。不然他之前真的不想和一个厚脸皮的商人绕这么久的圈子。

 

吉尔伽美什向一旁的人员点了点头,于是剧院的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关于这次的购买项目……”

 

“不用那么着急,”金发的军火商突然开口打断了迪卢木多的话语,他线条优美的眼角微微上扬,妖艳的眼瞳像是晶莹的石榴石,而腥甜的血液正在里面形成粘稠的海洋,“我觉得我们刚才的话题有继续的必要。”

 

吉尔伽美什冲着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迪卢木多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舞台与观众席上的人们,他们并没有发生骚动。他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尚未发现他们在梦里。在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的瞬间,他看到吉尔伽美什已经站在他面前,修长的身影挡住了他投向舞台的视线,来自大厅的灯光在纯金色的发丝上渲染出一片光晕。

 

“比起这样的喜剧,我还是更喜欢悲剧一些,”血红的眼眸俯视着年轻俊朗的青年,像是在探究那双惊讶的,清澈的黄金色眼睛后面的秘密,“看着人们命运的漩涡里挣扎,比浅薄的喜剧有趣得多。”

 

“……看来您的口味比较独特,”迪卢木多大方地与他对视着,“还是说您享受凌驾于一切的感觉?”

 

“说的没错。”军火商愉快地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扭曲的感情、可笑的因果循环和疯狂的想法时更让人愉快。”他苍白的手指抚上黑发青年的下颌,在对方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留下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蜿蜒而过。

 

迪卢木多在暧昧而凶险的空气里感到了些许的窒息感,吉尔伽美什妖异的红色虹膜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借着漂亮皮囊蛊惑人心的野兽或者恶魔,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在那种仿佛被捕猎的凶猛兽类注视的目光中,他只是强忍着不爽的情绪,用礼貌的微笑和温和平静的语气表达了恰到好处的不认同:“这样的观点恕我不能理解和认同,先生。”

 

“那么我就给你举一个例子吧,比如《莎乐美》。”金发商人舔了舔自己艳色的嘴唇,笑容越发诡异起来。

 

迪卢木多微微皱起了眉:“改编自《圣经》的故事。”

 

希律王的继女莎乐美公主疯狂地爱上了施洗者乔卡南,然而圣徒的心容不下出生于邪恶王室的犹太公主,他的心里只有他侍奉的神与救世主。莎乐美陷入了狂热的爱恋中,她渴望得到心上人的倾慕与亲吻,却只能换来拒绝和斥责。于是骄傲美貌的公主用一支七重纱舞换来了希律王的许诺:她可以实现她任何的愿望。莎乐美提出的愿望便是得到施洗者乔卡南的头颅,最后她终于得到了这个死亡之吻。

 

“莎乐美是个疯狂却愚蠢的女人,现实中和她一样为了爱情而狂热的女人一点也不少,”吉尔伽美什的手指滑过他眼角的泪痣,“但是她足够残忍,这就很特别了不是吗。”

 

“在绝望的爱情里不计一切后果,为了得到所谓的爱情甚至不惜付出自己与他人死亡的代价,实在是可怕而美丽。而圣徒乔卡南呢,为了他心里所坚持的、其实不值一提的观念而引发了噩运,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拒绝就越能带来热烈得吓人的爱意,以及,嫉妒的火焰。”

 

迪卢木多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椅子的边缘,紧张感让他的心脏不自觉地收紧。“真是糟糕的局面。”他努力微笑着答复道。

 

“可惜到了最后,圣徒一直坚持信仰的对象也不曾救他……或者说,来自于莎乐美的爱和恨,以及最后他们的死亡都是由施洗者自身的信仰带来的。”

 

“啊!为何你不看着我呢,乔卡南?在你的双手与诅咒之后,你隐藏了你的脸庞。你闭上双 
眼,见到你的神。所以,你已见到了你的神,乔卡南,但我,你却没见到我。如果你看到了我,你将会爱上我……”【2】

 

饱含着热烈爱意与绝望的女声传来的时候,迪卢木多感觉到他全身的血液都冷了,吉尔伽美什向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侧过身。现在他终于可以看清舞台了,一名身着纱衣的红发女演员手捧着一颗头颅,她沐浴在银色的光芒之中,仿佛正捧着一件珍贵的至宝。舞台上的莎乐美露出了甜蜜而痴迷的笑容,狂热的眼神还有声音与他的记忆完全地重合在了一起——

 

“戏剧的有趣就在于它有时候能够体现现实,就像是梦境的投影一样……”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在他耳边亲昵地响起,“怎么样,满意这一场梦吗?它是不是与你人生中过去的噩梦如此相像?迪卢木多·奥迪那,没有死去的‘乔卡南’,或者说……”

 

吉尔伽美什的手指掐住了他的下颌:“胆大包天的盗梦者。”

 

迪卢木多迅速地从震惊里反应了过来,他右手猛地抽出藏在座椅下方的手枪,左手挡开吉尔伽美什的手后快速站了起来,同时数个保镖从门口冲了进来,他们的枪口全部对着他,而他的枪口对着吉尔伽美什。

 

“你不该把枪口对着我,”金发的军火商悠闲地扶着一旁的座椅靠背,他甚至拿起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摇晃着里面紫红的酒液,“为了能让你们逃跑,应该让我最后醒不是吗。”

 

“那么您把枪对着我也没有什么意义。”迪卢木多冷静地回答道,他持枪的姿势专业而漂亮,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兽。

 

“但是痛感是真实的,我可以让他们把你打成筛子,却不让你死。”吉尔伽美什恶劣地笑了起来,好像已经看到了对方在血泊里挣扎的凄惨模样,“所以——”

 

突然一声枪响,吉尔伽美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肩逐渐被鲜血染红,而几乎就在枪响的同时迪卢木多迅速地开枪击倒了面前的潜意识投影,一边射击一边后退从包厢的扶手上迅速翻了下去——他的动作极其敏捷,以至于吉尔伽美什刚抽出自己的枪他便已经消失了踪影。

 

迪卢木多在落地的瞬间击倒了几名向他冲来的演员和观众,那些潜意识的投影开始向他发起疯狂的攻击。他立即从偏门跑了出去并立刻关上了门堵住了危险的人潮——感谢阿尔托莉雅藏在椅子下的枪、剧院的设计还有她的狙击能力,不然他可能真的要被吉尔伽美什的潜意识扯成碎片或者打成筛子了。

 

“阿尔托莉雅!”他一边跑一边打开通讯,“快回去!我们失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听到金发碧眼的女性同伴着急的声音和连续不断的枪声。“他认得我们!你马上引爆炸弹然后回去!”迪卢木多吼道,然后一拳打断了向他扑来的一个人的鼻梁。在对方的哀嚎中他接着大声说道:“我会拖住吉尔伽美什!”

 

只要梦主迪卢木多不醒,吉尔伽美什也不会醒来。现在他需要阿尔托莉雅先于预定时间离开梦境去为kick和逃跑争取时间,这样他们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梦境必须再维持一会,迪卢木多一边跑一边想道,吉尔伽美什不知道阿尔托莉雅在哪里,他只会来追自己。

 

但是他很快发现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吉尔伽美什正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脸上带着一贯的诡异而愉快的笑容。金发的军火商右手持枪,黑色的枪口稳稳地对准了他,好像左肩渗血的伤口对于自己没有任何影响,但是苍白得像雪的脸色不会骗人。

 

“又见面了,先生,”迪卢木多冷冷地开口,“伤口对您的影响似乎不大。”

 

“你现在的表情比刚才装出来的笑要好看得多。”吉尔伽美什歪了歪头,枪口在空中随意地比划了一下。“您现在也比刚才狂妄的样子要顺眼。”盗梦者不客气地回应道,他们现在互相瞄准对方其实对谁都没有好处,但是时间能拖一点是一点。

 

吉尔伽美什笑了起来,他慢慢向迪卢木多走过去:“喜欢今晚的剧目吗?”他的语调听起来亲昵得像位合格的情人。对方举枪的样子就像个真正的战士,充满了力量的紧绷的美感,这让他感到嗜血般的兴奋。

 

迪卢木多挑了挑英气的眉:“非常感谢,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您的品位。”

 

“已经经历过如此绝望而有趣境地的人却无法体会其中的深意,真是遗憾啊……”俊美的军火商突然把枪口一转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对着眼神惊讶的对方露出了狂妄的笑容,“虽然我觉得莎乐美是个愚蠢到不值一提的女人,但是她对于自己想要得到事物的执着和不惜一切,我很欣赏呢。”

 

“您最好考虑清楚,”青年瞄准了他的右手腕,“在梦境里自杀的疼痛不亚于现实,吉尔伽美什先生。”

 

“你是在为同伙也就是你的筑梦师逃跑制造时间吧?但是只要我自杀离开梦境,你们就都逃不了了,梦主先生。”迪卢木多看着对方一步步逼近忍不住抿紧了嘴唇,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下。现在吉尔伽美什已经走到了他面前,那双血红的、像蛇一样的眼睛已经可以映出自己的身影了。

 

“把枪放下。”军火商挑着眉命令道,在看见迪卢木多愤怒地垂下手丢下枪的时候他笑得更满意了。

 

“您这么做没多大意义。”

 

“没关系,我喜欢——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我们不妨来谈一谈。”他把年轻的盗梦者逼到了墙边,一条腿甚至插进了对方的双腿之间,姿态暧昧得让迪卢木多火大。通讯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他现在不知道阿尔托莉雅是否已经醒来,但是预想中的爆炸还没有出现,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继续这种糟糕的局面。

 

糟糕透顶。

 

“您想谈什么,”他呼吸着空气里血腥的味道,是吉尔伽美什的血,“现在没什么好谈的。”

 

“你觉得呢?”军火商感兴趣地挑起了眉毛,他把枪改成顶住自己的下颌好让姿势舒服一点。

 

“事实上除了您现在的姿势像个幼稚的索吻的高中生之外我没有别的想法。”盗梦者企图一逞口舌之快来激怒对方,但是他很快就后悔了——当他发现嘴唇上一阵疼痛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尖利的牙撕咬着他的唇,柔软的舌舔去渗出的血,就像是一只狠狠地咬住猎物的狮子。

 

“比如合作?让你结束现在这种充满愧疚的生活?”他舔着嘴唇上鲜红艳丽的血提出诱人的建议,“不如答应吧,可怜人。”

 

迪卢木多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愤怒地想要推开吉尔伽美什,他金色的眼睛快要燃烧起来了——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声爆炸的巨响,紧接着是猛烈的气流和强烈的晃动。迪卢木多趁着吉尔伽美什愣神的瞬间夺下了他手里的枪推开了对方,在站稳之后将枪口对准了他。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先生,”他努力平息自己气愤的情绪,“虽然很不礼貌,但是说实话我现在很想把您打成个筛子。”

 

“可惜你不会这么做,总是受制于人的感觉是不是很糟?”

 

“的确,”迪卢木多回答道,“不过很幸运我目前不需要受制于您。”

 

“就算你能逃出梦境又如何?”被枪指着的人悠闲地靠着墙,“你以为在现实里能逃得掉?”

 

地面开始摇晃,走廊里的灯泡炸成了无数尖利透明的碎片,墙壁的挂画和白灰纷纷掉落下来然后以极慢的速度悬浮在空中,在他们的视野里,所有的物体都处在了脱离重力与破裂的状态——梦境已经开始崩塌。盗梦者第一次露出了毫无伪装的自信笑容,明亮得像是冲破云翳的光。

 

“那可不一定。”他说。

 

吉尔伽美什从梦里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到站了,毫无疑问两个盗梦者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他忍不住冷笑了起来,但是他们逃不走的。

 

“你逃不掉,因为你一直在自己的心建造的水牢里。”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红色的虹膜注视着车窗外的广告画——那是比亚莱兹绘制的《莎乐美》,黑白的画面上骄傲美艳的公主手捧着爱人的头颅,她漂浮在空中,仿佛欲望的欢乐已经将她带离了现实,她的脸上的神情是邪恶的满足,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开出白色的百合花。

 

“我吻了你的嘴,乔卡南,我终于吻了你的嘴。你唇上的味道相当苦。难道是血的滋味吗?……或许那是爱情的滋味……他们说爱情的滋味相当苦……但那又怎样?那又怎么?我终于吻了你的嘴,乔卡南。 ”【3】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吉尔伽美什的指尖敲了敲座椅的扶手,可怜的圣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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