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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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冰火AU] 归剑入鞘

于是写了一点短小冰火AU复健……前提是流亡北境骑士刷在里斯情欲园被复国龙王闪买下来这样那样的故事【。



归剑入鞘


“你为什么不逃走?”


吉尔伽美什的发问发生在床笫之间,语调里有一种轻快的好奇与审视,他看起来如此漫不经心,却用猩红的目光将他的猎物打捞出欲海,又钉死在床榻上剖开审视。为什么?流亡的骑士模糊地想着。是啊,为什么?


他回忆起那个夜晚,自己从刺客的胸口抽出长剑,随手一挽,鲜血与月光便一同淌过雪亮剑刃,流进死寂般的黑暗中。迪卢木多·奥迪那站在尸体之间呼吸到滚烫的血腥,听见骏马在不远处发出骚动的嘶鸣,只要他骑上其中一匹,天亮之前便可以到达港口,混上随便哪艘商船,同香料、玻璃、挂毯与美酒一起离开……目的地是何处无妨,夏日之海无边无际,商人与雇佣兵在群星般的城市间来了又去,他的脸上没有床奴的眼泪刺青,人们无从辨别一个异乡人的身份。


他会获得自由,只要他想。


可在那良机如熟果低垂的时刻,他却迟迟没有牵住缰绳。为什么?里斯的女主人与坦格利安龙王,他们血亲之间的阴谋争端如同互相撕扯的魔龙头颅,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低下头,打量着手中的凶器:轻捷,锋利,削铁如泥,剑身上熟悉的水波纹路是凶猛的涟漪,切割暗杀者的皮肉与骨骼就像切割一块黄油,残忍得近乎美丽。真可笑,迪卢木多想,这样一柄瓦雷利亚钢剑,在维斯特洛足以成为贵族的传家之宝,可吉尔伽美什就这么随手丢给了自己,一个被放逐的骑士、一个刚刚从情欲园重金买下的奴隶,笑着命令他去解决掉“那些布拉佛斯杂碎”,去完成一场值得欣赏的杀戮像表演一场舞。而他接过那柄剑,感到手心轻盈又沉重,然后在黑暗里割开对手的喉管,斩断脊椎、刺破心脏,温热的血溅到皮肤上,恰如在香水花园那场被注视的逃亡,甚至在某些瞬间,他会想起在临冬城的比武大会,想起骑士团踏过的战场,于是那些荣耀的屈辱的记忆就一齐涌上来,把他淹没在原地、动惮不得。


于是他反问:“那么您呢,为什么要给我那把剑?”


吉尔伽美什挑起眉毛,仿佛答案理所当然,显而易见。“本王见过太多杂种,”他说,“佣兵团,自由骑士,奴隶军团,多斯拉克人,海王们的首席剑士——他们中可没有人像你一样,高尚得愚蠢,正直到顽固,如此漂亮又如此悲惨可笑。”


他凑得更近,灼热的呼吸拂上裸露的脖颈,迪卢木多忍不住颤抖着向后。龙王的体温更高,就连点在胸口的手指都像在指尖点燃了一朵小小的火苗。他朝他微笑,以一种恶劣而艳丽的方式。


“一次次被打碎又拼凑,熔化又重铸,直至去除杂质,如此脆弱却坚韧锋利……本王可从不错过世界上任何一件宝物。”


迪卢木多似乎愣了一会,他侧过头去,觉得自己的心口在发烫。“或许您指的是瓦雷利亚钢剑。”


“有什么区别?”吉尔伽美什捏住他的下颌,叫他的眼睛转过来,无处可逃,“现在,回答王的问题。”


龙的瞳孔注视着他。迪卢木多·奥迪那熟悉这样的目光,在香水花园的高台之上,在帷幕内晃动的烛光之中,血与火倾泻而下,像十四火峰爆发的熔岩之雨焚烧一切,让他心如擂鼓,又因为被某种隐秘的渴望撕扯而隐隐作痛。为什么?他再一次问,问此刻的自己,问站在黑夜与血泊中、低头凝视手中长剑的自己:你可以策马再度逃亡,可以跳上一艘渡过狭海的航船,可以脱下黄金与翡翠的项圈、远离龙与龙的主人,你从来不喜欢毒辣的日光,你的记忆属于白刃河的水流与冬雪玫瑰,但是为什么你要回头?


我不知道。他回答。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因为这样的目光而迟疑。言语如轻风,所有的誓言与许诺都有被打破的一天,而他已经被背叛太多,也失去太多,如同被倒吊着放干了血,只剩一具苍白冰冷的躯壳等着逐渐腐朽。在那个血腥的夜晚,白港的流亡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站在风中,一直等到手上的鲜血凝固干涸,月光如同北境的白雪落满肩头发梢,他再也听不到濒死之人喉咙里湿漉漉的喘息,也听不到一声马蹄,他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之中,却不知道沐浴在魔龙的明焰下,是否唯有被焚烧殆尽的命运。


但他最终回过头,走向远处的火光,走向龙炎的深处。


恰如利刃归入他的剑鞘。



——————


*里斯的女主人就是香水花园的所有者,我们熟悉的大表姐“启明星”伊什塔尔女士,婚姻与爱情女神做媒天经地义

*虽然其实刷在跑路的时候砍瓜切菜造成表姐损失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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