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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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逝] 血与火

一段不知道会不会放进正文里的情节……发刀前撒个糖吧……


总之龙梦就是巨型flag和误导利器……

***


“我做了个梦。”


白骑士听见这句话时正准备披上自己的披风,他转过头,与那尊贵的发言者目光相触——吉尔伽美什在床榻之上、丝绸与天鹅绒之间惬意地舒展着修长的肢体,光洁的皮肤在晨曦里像银白的鱼鳞一样泛着光晕,他撑着下颌,带着慵懒笑意的眼角弯起优美的弧度,看起来兴致勃勃。


迪卢木多在他的目光中扣好胸针,长靴踏过密尔地毯走到王的面前。“是什么样的梦?”骑士开口问道,声音轻柔又温和,像是吹遍高庭玫瑰之野的春风,几乎带着熏然的香气。金发的年轻国王支起上身,伸手揽过他的白骑士。


“我梦见了你,迪卢木多,”吉尔伽美什用梦呓一样低柔的音量说道,语气却像是藏着什么会让他发笑的秘密,“你,还有龙。”


他在青年疑惑的眼神里继续回忆梦境,微垂下的睫毛像细密的金线,神情显得悠然又平静,像是在专心念一首长长的、古老的诗歌。


“我梦见你一身白袍,手执猩红长剑,立于黑暗之中。血从你的剑尖滴下,一点一点,像是鲜红的泥浆,渐渐在地面上汇成一片血海直到没过你的膝盖。你的白袍上全是刺眼的红色,迪卢木多。接着血海中燃起火焰,火的形状是一只巨龙。你知道,真龙血脉的人们有时会梦见未来,那么你告诉我……”国王捧住骑士的头,轻快地发问,“这个梦意味着什么,我的白骑士?”


“血与火,”迪卢木多谨慎而迟疑地答道,“您的梦带着坦格利安家族的烙印,这是征服的预兆。”染血的剑和白袍,火焰里的魔龙……他心里隐隐生起诡异而奇特的预感,那无法说出的怪异像支长得飞快的藤,在转瞬之间将他的心缠得密不透风,几乎难以跳动。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但王早已注意到金眼中的忧虑。


“别这么快下定论啊,小骑士,”吉尔伽美什用他一贯轻佻愉快的语调开口,在嘲笑对方的过虑的同时,他白皙的手指在那异色玫瑰的宝石胸针上划来划去,“听你的王说下去。”


“我看见火焰之龙朝你弯下脖颈,它的双翼张开时如同山峦,长尾长满刀锋般的骨刺,口中的尖牙如烧红的黑铁。熊熊烈焰照亮黑暗,你不顾滚烫灼热的火骑上龙背,被火焰舔舐过的皮肤皆留下焦黑的伤痕,可你并不在乎——真是傻透了。”王的嘴唇蹭过他沉默的情人的手指,像是在确认那片皮肤的完好无损。白骑士低下头,从那双猩红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忧虑的面容。


“龙张开双翼,”吉尔伽美什继续说道,“带着你飞上高空,你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火焰吞噬了狭海对岸的城邦,彩色的石头像蜡块一样融化,黄金的异神雕像倒塌于尘埃之中。”


“最后龙飞向北方,令冰雪中的蓝眼死人化为灰烬。”


白骑士与他的王都沉默了一阵。“这或许是个好兆头,”迪卢木多抬起头终于开口,“血火同源,如果飞翔的魔龙就是您,那么可能有一天塞外与狭海对岸的土地都会成为您的版图的一部分。”他顿了顿,瞳孔中浮上柔和轻松的笑意:“不过呢,您也知道我并没有坦格利安家族的血统,并不能成为龙骑士、驭使飞龙。所以不必太在意一个梦境,陛下。”


吉尔伽美什朗声大笑,赤裸的大腿在骑士劲瘦的腰上一勾,将他重新带倒在了床褥之上。王压住黑发年轻人的胸口,光裸的皮肤和雪白的羊毛披风、深绿的天鹅绒外衣互相摩擦,浅金的头发垂下来,蹭着骑士的耳廓。“哎,我的白骑士,”他笑起来,手指勾着一缕黑发把玩,随即低头吻了吻眼角下的泪痣,“你昨晚不就骑上了龙吗?”


年轻的陛下像个顽劣的少年似的再次大笑起来,因为骑士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的窘迫表情。迪卢木多只能无奈地看着他那副幸灾乐祸、恶作剧得逞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吉尔伽美什的脖颈。龙王像梦中的火焰之龙一般低下了头颅,只为亲吻那双金色的眼睛,并在唇上尝到了蜂蜜一样的甜味。


“成为我的剑与盾,留在我身边,为我夺取更多。”


“如您所愿,”青年向他的王许下承诺,庄重一如在七神面前发下誓言,“我的陛下,我的爱人,我会一直陪着你,为你而战,哪怕要踏过血海与烈焰也在所不惜——”


“直到一切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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