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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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子] Gloomy Sunday

警告:体现了我对一黑黑一双的热爱以及对某个角色的极大恶意。

 
 

顺便,考试将近,从今天开始停更一个多月XD

 
 

***

 
 

糟糕的星期天。

 
 

吉尔伽美什低头点了根烟,烟草燃烧升腾起的雾和雨水令视野变得模糊——这在平时会让挑剔的男人心情恶劣,但此时并不影响他用愉快的目光注视不远处的一切:无数的静默的雕像,白色的陈旧的十字架,被雨水淋湿的即将枯萎的鲜花……还有一场葬礼。

 
 

漆黑的灵柩已经放入新挖好的墓穴,前来致哀的人们手里拿着白色的花朵,微垂着头颅倾听神父的祷词。他微眯起血红的眼眸,隔着灰暗的雨幕一一扫视过他们,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他的目标。

 
 

迪卢木多·奥迪纳和墓碑前沉默的人们一样穿着黑色的西装,撑着黑色的雨伞,隔着雨幕,他们就像是黑白胶片里的演员一样透着强烈的不真实感。神父念完了最后一句祷词,黑头发的青年随着人群一步步向前走去,将手中淋湿了的花朵抛下,动作和其他人一样带着一丝沉重肃然。雨伞遮去了迪卢木多的大半张脸,因为昏暗的光线和不间断的雨水吉尔伽美什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只能看到青年线条优美却模糊的侧影。

 
 

但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他不必看到也能猜到迪卢木多这时的神情:真实而符合礼仪的遗憾和悲伤,苦涩、温和又自然——好像他真的因为前上司的意外去世而感到难过似的。

 
 

金发的男人忍不住恶毒地嗤笑了一声,烟头点燃的火星和他色泽艳丽的眼睛一样,在昏暗的阴雨中明亮得不祥。

 
 

 

 
 

迪卢木多知道吉尔伽美什一直在观察他。

 
 

那是一种好奇而玩味的目光,带着神性的高傲和残忍。猩红色的眼眸透过雨水追随而至,落在他包裹在黑色西装中的肢体、握着百合花茎的手指以及礼貌而适度勾起的唇角之上。他看着自己和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人们客气友好地交谈,表达对那位不幸早逝的家主的哀思——值得庆幸的是,他能在那样的目光之下将谎言说得更加漂亮和圆满。

 
 

现在他回到了金发男人的面前,收起雨伞,随手向对方要了一支烟。黑发的年轻人微低下头(这样的动作显得他眉弓与鼻梁的弧度优美至极),将唇边叼着的烟与吉尔伽美什的烟头相触。在烟点燃的瞬间,他金色的眼眸也随之诡异地亮了亮。

 
 

“谢谢您愿意陪我来一趟,先生。”迪卢木多笑着将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那种笑容像咖啡的香气一样温热而苦涩,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至少应该来见阿其波卢德先生最后一面,您说呢?”

 
 

 “省省你拙劣的表演吧,这样子假得恶心——”吉尔伽美什伸出食指勾住他打得整齐的领带,将青年拉近,姿态亲昵而野蛮,“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有多想笑,迪卢木多。”

 
 

最后的告别并非都出于善意。有时候凶手会出现在受害者的葬礼上,因为那是一个天然的舞台——一场葬礼就是一首对犯罪的赞美诗,谋杀者总是会在人们的悲哀与泪水中获得病态的满足。

 
 

迪卢木多安静地盯着那双瑰丽的血红眼眸,像是在确认其中与自己相似的那一部分——它们看起来是那么血腥而美丽,连虹膜上的每一丝纹路里都写满了自然无比的邪恶、愉悦和残忍。

 
 

“您什么都知道,”迪卢木多勾起了唇角,黄金色的眼眸在烟雾之后显得妖冶而迷离,“所以我需要打把伞稍微遮住脸,先生。不然在葬礼上笑出来可太过失礼了。”

 
 

“看来这场葬礼让你很开心啊,杂种。”

 
 

“您也一样,先生。不过确切地说,亲手造成的死亡令我兴奋,而导演、观赏这一切让您满足。”

 
 

我们是同谋,吉尔伽美什。他用那对灿烂的金眼睛无声而轻快地说道,这句心照不宣的咒语比一个缠绵的吻更亲密,也更隐秘和凶狠。

 
 

足够虚伪,也足够坦率。吉尔伽美什承认他喜欢这样的眼神,这与曾经那个固执天真直到绝望崩溃的男人判若两人。

 
 

真是好极了。

 
 

“在教堂前说出这些,不怕被你曾经信仰的神灵听见吗?”

 
 

“啊,”迪卢木多将烟头按灭,回头朝他露出一个明快的微笑,“您记得今天是星期天吗?就像我被阿其波卢德先生害得半死不活的那天一样——”

 
 

“星期天,上帝不在。”




P.S:星期天是休息日,所以说上帝不在。刷子落难快死遇到闪闪的那天是星期天,所以救了他的不是神,而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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