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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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Single Star(下)

之前居然忘记转载了!我真是个傻瓜!千言万语说不尽你的好,药药我爱你,也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我们以后也要继续一起愉快地玩耍~

虽然已经说过好多遍了,但是还是想大吼一句:你写的他们,有这————么【使劲比划】好!鲜活又生机勃勃,每个人都那么细腻立体,他们是最好的,你也是最好的!

爱你【比心!

阿药:

前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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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下起了雨,天空阴沉沉灰暗下来。迪卢木多靠坐在卧室床上看书,书里边夹了一封信。他抽出这封已经拆封过的信,展开来再度看了看。


是三日后跟随骑兵营去部队报到的通知。


早在佐治亚宣布脱离联邦的时候起,镇上就组建起了骑兵营,各家的年轻小伙子们都兴冲冲地围聚过去、就如同他们在狩猎季聚集在围场一样。骑兵营倒是搞得像模像样,还定期搞起了操练(“不过就是杂种们打架。”吉尔伽美什嗤之以鼻地说)。而正式宣战的消息一传开,家家户户都心潮澎湃地准备着送自家男孩入伍,那架势就好像是要举办大型野餐会。


唯独十二公牛庄园依然很是宁静。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吉尔伽美什当然不会参军。


迪卢木多兀自轻轻叹了一下。自打那个艳丽而诡秘的下午之后,他还没有见过吉尔伽美什。迪卢木多很清楚,吉尔是那样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少爷,时常忽而兴起就一定要得到某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对自己忽然生发的奇怪举动,那也不过只是多年朋友亲近过头的占有欲。等到自己去了部队,两个人分开了,吉尔的一时头脑发热过去了,也许他就会忘记……


他这样想着,隐约感到含混着松了一口气的放松感,却又好像莫名的有些难过。


把信重新夹回书里,就着窗外的光线迪卢木多继续往后浏览书页。外面天空越发昏暗了,人也被带着泛起困倦来,不待他再翻上几页,就已经保持着坐卧的姿势打起瞌睡来。


浅眠的梦境呈现给他一段记忆。那是往昔的一个寻常的夜晚,镇上的男人们照例聚在酒吧里寻欢作乐。一张随意拼起来的大桌旁,好几个人围在那里玩扑克赌局。他运气向来不好,玩牌从来都是做做样子就作罢。那天也是一样,他坐在挤挤攘攘的人群外边,库丘林拿了另一副牌过来要教他变戏法。迪卢木多心不在焉地听着,余光扫过牌桌那边的嘈杂动静:吉尔伽美什挑翻了一桌子人,他手边的筹码堆成令人歆羡的山丘。


“太没劲了,杂种们!”吉尔伽美什站起身把最后一支威士忌一饮而尽,也不去管自己赢了多少,跨过散乱的椅子腿和人腿朝迪卢木多走过去。


“你看,我又赢了。”从来不知谦逊的青年狂妄地张开手臂,抓着迪卢木多的耳际送上来几个乱糟糟湿漉漉的贴面吻,而后不待迪卢木多来得及做出诸如给他一拳之类的反应,吉尔伽美什就兀自低声笑着、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你喝醉了。”迪卢木多镇定地把肩膀上的金发脑袋往边上推了推,对方却变本加厉,勾着他的脖子直要把带着酒气的吐息都送进他耳朵里。


“你怕什么。”吉尔伽美什一直笑,他笑得含糊不清,说起话来却清晰分明。


他反反复复地问他,你怕什么。


 


遥远的敲门似的声响叫他从昏沉睡梦里浮上来。迪卢木多坐起身,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分辨出来是楼下的响动,像是有谁进了屋来。


“迪卢少爷,迪卢少爷!”迪卢木多打开房门,正瞧见自己的贴身男仆跑上楼来,边跑边嚷嚷着,“是阿尔托莉雅小姐!”


用不着他这样叫嚷,迪卢木多已经看见阿尔托莉雅的蓝色伫立在楼梯下面,他疾步下了楼。


少女仰面冲他笑了笑,她的脸颊被风吹得泛红,裙子从膝盖往下都沾着泥泞。她是徒步冒雨走过来的。迪卢木多微微不安地皱起眉来,探手握住她被薄雨打湿的冰凉手指:“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托莉雅说:“迪卢,你得帮我个忙。”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有些惊讶于她这样郑重其事,不过他向来对她有求必应,这会儿也是毫不犹豫:“当然,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去亚特兰大,爱丽一直希望我过去。”阿尔托莉雅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她罕见地有些焦躁,“但我哥哥不许。你借我一匹马。”


她看上去就像是偷偷溜出来的一样。迪卢木多现在明白了。下令禁止给她提供车马,这倒是吉尔伽美什干得出来的事情。若是她不够机敏,兴许还会被锁在庄园里……


迪卢木多在心下摇了摇头。随着年岁渐长,吉尔伽美什的某种暴戾性情就越发滋长起来,这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他一边想着回头还是得找吉尔好好谈谈,一边转向面前等待着他回应的绿眼睛。


“在这件事上也许你是该听你哥哥的。”迪卢木多说,“虽说不太可能真打得到亚特兰大,但那边毕竟不会有这里安全。”


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也许是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但她没有生气,微微蹙起眉心的神情更像是有什么疑虑。她问他:“你也认为战争是一件蠢事?”


在阿尔托莉雅祖母绿的眼睛里他看见了她的困惑,这同样也是他的困惑,但距离他们想明白这些或许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他唯有凝视着她的眼睛,用诚挚的话语向她坦白:“我不喜欢。但是我会尽力——是的,我会尽我的全力去为了南方的尊严而战。”


阿尔托莉雅便微微地笑起来,像是隐约松懈下一口气。“那么我也要尽我的力量。”她轻声、而又坚决地说。


迪卢木多沉默下来。现在再要劝阻她,便是对她、也是对他自己的一种侮辱了。他没办法地苦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驾着马车赶到火车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们紧赶慢赶倒是来得及赶上去往亚特兰大的列车。


在站台上,迪卢木多扶着阿尔托莉雅的膀子送她上车去。她出来的匆忙,几乎什么也没有带。迪卢木多说:“有什么需要的,我回头叫人给你寄过去。”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没事,爱丽那边能解决的。你也快要去部队了,还是忙好你自己的事吧。”


他点点头,稍微放心了下来:“照顾好你自己。”


“我该怎样感谢你才好。”站在车厢台阶上她问。


“做你想做的事情,”迪卢木多说着,飞快地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脸颊,“愿上帝保佑你。”


“也愿祂保佑你,迪卢。”阿尔托莉雅说。她像是还有什么别的话想说,眼睛闪烁着又有些窘迫的犹豫,“我哥哥是一个混蛋,但他不是……不好的人。”


“这我当然知道。”迪卢木多笑了一下,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臂,“放心吧,我会让人照看好吉尔的。”


阿尔托莉雅莫名有些烦恼似的,难得孩子气地咬了咬下嘴唇。在她转身进入车厢之前,小声又不情愿地嘀咕了一句:“我可没有担心他。”


 


回程的时候迪卢木多就让马儿放松着溜达在林荫道上。雨已经停了,清新的夜空云层散开露出点点繁星。他抬起头,星河在他头顶流淌,间或有林间枝桠的雨滴落在他的鼻尖。


这下不管他想不想,他都必须得去跟吉尔伽美什见一下了。迪卢木多苦恼地揉了揉头发。


他想起在由于动荡的局势而被从大学里叫回家之前,在弗吉尼亚大学的圆顶大礼堂前,他同吉尔伽美什躺在金色阳光铺满的草坪上。独立宣言于这里镌刻,诉说着人类骨血里渴望的生命、自由、追逐幸福。吉尔伽美什放下书本站起来,他又要发表他的高论演讲了,阳光给他披上一层金芒,叫他看起来像一尊闪闪发光的神像。他说,自由——自由,迪卢,你明白吗?


你一定明白。


“我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他对自己说,“吉尔应当明白。他会明白的。”


可他自己明白吗。


在夜幕中他仿佛能够看见吉尔伽美什的眼睛。赤红,炽热,烧灼逼人。如同夜空中预示不祥的火星。


 


推开自家屋门,异样的气息就叫他察觉到不对劲。仆从神色紧张地迎上来,迪卢木多心里了然,摇摇头示意其他人都退出去。


走进客厅,吉尔伽美什正站在装饰柜前端详一只鼻烟壶,他看上去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阵子了。听见迪卢木多走近的响动,他转过脸来,冰冷无温度地笑了一下。


“你放跑了我妹妹。”吉尔伽美什用居高临下一样的神情远远地看着他,“你可知你要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迪卢木多皱起眉头。


“阿尔托莉雅不是你的所有物,”他说,“你必须理解……这世上不可能什么都按照你的想法来。”


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倏地变得可怕起来:“你想说什么。”


他往前迈了两步,逼视迪卢木多的目光像是要将他刺穿。


“你是在拒绝我吗,嗯?”吉尔伽美什口无遮拦地说出叫人心底震动的话语,“可笑,迪卢木多,你就是个懦夫。”


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迪卢木多只感觉到吉尔伽美什朝自己冲撞过来,他本能地回击,他们撞在装饰柜上,花瓶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碎了。他站立不稳一手撑在陶瓷碎片上,眼看着殷红血珠就从他掌心浸出来,可吉尔伽美什浑然不顾就好像他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说你不想要,”吉尔伽美什喘着粗气,红眼睛像是要滴出血来,张狂的嘴角却又志在必得地勾起来,“看着我的眼睛——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想。有本事你就这么说。”


见鬼。迪卢木多大步走了上去。他怎么可能不想。


在无法分辨是谁占据主导的拥吻里他看见吉尔伽美什的眼睛。在每一个他们共度的时时刻刻里,那双眼睛骄傲地张狂地恣意地在对着他叫嚣。就如同他们曾经出游时攀登上山顶,吉尔伽美什对着星空咆哮,嘲笑着这片天地、说着我们注定要让全世界瞩目。


而他站在他身侧,金色眼瞳里映照着对方在黑夜中都仿佛散发着光亮的脸庞。


不管夜空中有没有星辰,吉尔都是他的生命里最明亮的那一颗。


“你是我的。”而吉尔伽美什扒开他的衬衣领口,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咬噬出鲜红的齿痕,“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种看中什么就要打上标记的野蛮习惯。”迪卢木多不满地埋怨,抬手覆上他脑后金光柔顺的头发。虽说对阿尔托莉雅说了那样的保证,可他自己也没法放心。这样一个任性胡来的混蛋,往后谁来照顾他呢。


“你就别瞎操心了。”像是完全知晓他在想什么似的,吉尔伽美什嗤笑起来,“我当然是要一起去部队的。”


迪卢木多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可你说过你不信这些,你一直觉得战争很可笑。”


“哦,我还是这么觉得的。”吉尔伽美什露出狡黠的坏笑,“但是男人总得有那么些犯傻的时候。”


说着他朝迪卢木多倾过身来,自说自话地索要了又一个吻。


“我犯傻陪你打这场无聊的战争,你犯傻跟我上床。”如恶魔般劣性的青年嚣张地咧起他滴血的嘴角,“我觉得这样就不亏了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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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写一边发现我其实是一个闪吹,我以前竟然还不知道…就是很喜欢闪闪的狂妄啦,自以为无所不能最后意外翻车也是特别可爱(哈啊?)作为互攻党其实蛮希望刷子被撩了以后上他的(???)


这篇是送给亲友的礼物,不出意外应该是打一炮就跑的(...)总之感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朋友,不用关注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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