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与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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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兰]Por una Cabeza

给我的喵老师打call!我要告诉全世界她是坠吼的!

按照喵老师的意思,这是一个日久生情、却在一个瞬间真正相爱的故事,非常温柔动人w《光逝》属于龙王和白骑士,而喵老师的故事补全了河间地圆桌骑士们的往事:在黑潮之乱爆发前的一个美好而短暂的夏季,还有转瞬即逝的秘密恋情。在这个故事里,吉尔伽美什尚是少年英主,迪卢木多还没有成为骑士,恩奇都也尚未回到多恩,阿尔托莉雅刚刚继承奔流城,那正是河间地圆桌们最鼎盛与光荣的时候,也是属于高文和兰斯的最好的时候。

十几年之后,高文望着年轻英挺的加拉哈德,想起的是那位紫发的骑士之花。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屠龙的“疯骑士”在濒死之时看到的最后景象是龙王模糊的影子,他的头发在阳光下晕成柔和的一片金,这让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的骑士想起了故人。

这就是兰斯的遗言的由来。

【妈呀我好喜欢这一点!!!】

春雨隔夜空独眠:

(冰火paro,与迷失的金枪《光逝》一个世界,主要讲了发生在十三年前的事。)


 



  “加拉哈德。”


  “是,父亲。”


  先开口的人从窗边转过身来。


  “你已经十四岁了,有些事应该告诉你了。”


  这是个正当壮年的男人,身高五英尺九英寸,金色的短发微微带卷,柔顺地贴伏着,和他的绿眼睛一起,既温柔又坚韧。他看起来强壮有力,肌肉紧实,也许他身上穿的丝绒束腰短袍稍稍掩盖了这一点,但他挺拔的身姿和从容的笑意同样令他凛然不可冒犯。三叉戟河流域中没有人不认识他,他就是高文,奔流城女公爵的侄子,一位高贵而重视荣誉的骑士。


  他口中的加拉哈德是个少年,淡紫色的头发,眸色较发色深了许多。十四岁在河间地是个很有意义的岁数,潘德拉贡的现任家主阿尔托莉雅,在十四岁的时候,拔起了石中剑,成为奔流城之主,担起家族的重担,而容貌则永远停在了那一刻。如今,她已揭起奔流城的银色鳟鱼旗,正带领除他以外的所有圆桌骑士,以及九千骑兵和士兵,向君临进发。战争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但在高文看来,巨龙的时代早就终结了,不管是龙还是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


  ——就在十年前,那位“疯骑士”砍死了坦格利安家最后一条龙的那一天。


  高文在脑中组织着语言,想他该从哪段故事开始讲起,然而加拉哈德却恭敬地问道:“是关于我的生父,兰斯洛特骑士的故事吗?”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高文有些意外,但他当即意识到,加拉哈德知道这些,是非常容易的事。少年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可能遗传自他,也不可能遗传自金发碧眼的母亲。在所有的圆桌骑士当中,只有一人,有这样芬芳而深沉的色彩,沉郁得仿佛能嗅到鼠尾草的香气。那个人死去多年,是至今无法被超越的圆桌骑士之首。


  他笑了起来,仿佛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氛。“Gawa……”亲手杀死兰斯洛特的白骑士说,这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遗言和尸骨从君临回到奔流城,高文本以为他会心碎而痛哭,但听到那句未说完的话,他却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那是他俩嘲笑过无数次的老套遗言——心爱之人的名字。


 


 



  他们坐了下来。高文对加拉哈德说道:“也许有人和你讲过这样的事。阳戟城的恩奇都亲王,也曾被命名为爱与美的王后。”


  十三年前的春天,奔流城举办了一场比武大会,庆祝阿尔托莉雅继承父亲的领地和爵位,也庆祝新一任女公爵的姐姐,摩根,又一次平安地生下了孩子,并取名莫德雷德。年轻的女公爵邀请了所有的领主,国王也受邀到来。那时候吉尔伽美什?坦格利安还有龙,而龙大多活得比人长久。他和他的堂兄弟,多恩的恩奇都亲王一齐到来。两个人亲若同胞,相貌也是维斯特洛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俊美,而且风格截然不同。恩奇都美如春水,吉尔伽美什艳若骄阳。彼时距离吉尔伽美什说服爱因兹贝伦献出白圣杯才过了两年,正是意气风发又喜好玩乐的年龄,凡他去的地方,又总能看见恩奇都的身影。对于他俩的到来,阿尔托莉雅自然很开心。


  “那个时候,他真是出尽风头。”


  高文边笑边说道。在奔流城举办的比武大会,每一位圆桌骑士都渴望出风头,夺得冠军,然后将那桂冠献给心爱的小姐,或者他们的领主。如果是高文自己获胜的话,选项会多一个母亲。但正如他所说,身为圆桌骑士中最强的兰斯洛特,怎么能不拔得头筹?


  “他的铠甲特别好认,一出场,小姐们便都盯着他看,哪怕他风流的名声在外,爱慕他的人依然很多。”


  加拉哈德迟疑道:“那时候我出生了吗?”


  “还没有,除了你的母亲,谁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这个问题让高文当即意识到,他要讲述的比武大会,是与加拉哈德不甚相关的事,没有必要细讲。于是他草草结束了这个故事,说道:“他成为了冠军,又把“爱与美的皇后”的桂冠放在了恩奇都亲王的怀里,不过吉尔伽美什还是奖赏了他,我们所有人都为他高兴。”


  然后他说起了加拉哈德的母亲。“女泉城的伊莲小姐,你的母亲,早已对兰斯倾心,比武大会的时候,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因为身体不适,未能到来。”


  对于这部分,他也没有细说。在他与伊莲结婚之后,他的夫人曾对他坦言一位男巫找到了她:“对心爱的人念出咒语,他就会对念咒的人爱得发狂,只是时间有限,只有一天。我用了咒语,当天晚上,他就在我房间里过夜。”她在加拉哈德三岁那年香消玉殒,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也就此结束。


  “在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兰斯失踪了,我们找不到他,一点线索也没有,于是她找到了我,希望我能扶养这个私生子。谁都知道兰斯洛特最好的朋友是我。”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


  “幸好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我不愿意让你姓河文,所以我和你母亲结婚了。”


  河间地的私生子都姓河文,就像北境的私生子姓雪诺。他还记得伊莲当时泪眼婆娑的样子,他心想这是兰斯唯一的孩子,他应该保护这对女子。那时他将哭坐在地上的小姐扶起,对她道:“我不忍见到您的泪水,小姐,我也不愿意我的朋友伤心。我向您保证,您肚子里的孩子,我所拥有的一切,他能享受最好的,包括我的姓氏。”


  最后一句让流泪的妇人浑身一颤。


  “我不希望他的孩子姓河文,您的孩子该有更高贵的姓氏,为此,我希望您答应我的求婚。”


 


 



  ——仔细算一算,与他和他共事的时间相比,相爱匆忙而短暂,只有半年不到。


  亚瑟?潘德拉贡英年早逝,妹妹阿尔托莉雅拔出了石中剑,因此越过年长的摩根,继承爵位、领地,还有圆桌骑士的忠诚。他和兰斯洛特自亚瑟那时起就感情深厚,亲如兄弟。兰斯洛特好像是天生的战士,没有一项武艺不擅长,也没有人能在哪一方面胜过他,除了亚瑟。高文自己,也有在骑马长枪比武中被他挑翻在地的时候,更多的,是兰斯洛特赢得和他人的比试,然后掀起面罩,目光搜寻着他的位置,两人随即相视一笑。兰斯洛特的童年时光在大湖上度过,这位湖上骑士早已习惯了胜利,但比胜利更美好的,是胜利之后,与好友分享的那个时刻。


  他就是那个好友。


  他们就是,这样亲密的朋友。


  “你的父亲兰斯洛特失踪后一年,风暴之地的风息堡中多了一位‘疯骑士’。”


  加拉哈德默默地点头。这个疯骑士是谁,他早就知道了。奔流城中的长辈也许会隐瞒他的身世,但不会对骑士的过往避而不谈。他曾经好奇失去理智、沦为走狗的兰斯洛特,是否令圆桌骑士蒙羞,但所有人谈及此事,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然后痛骂玛奇里家的卑鄙与无耻。这并不代表着大家对七国之王吉尔伽美什忠心耿耿。疯了的兰斯洛特砍死了吉尔伽美什的龙,又险些弑君,最后死在高庭公爵的养子、少年骑士迪卢木多手下。后者披上了白袍,并通过一系列比武,成为维斯特洛大陆上公认的最强骑士。圆桌骑士历来享有盛名,一想到七大王国的骑士之首竟非出自河间地,又有几人心甘情愿呢。这种痛心之下,又藏着几分不甘,和对荣誉的渴望呢?


  高文:


  “关于你出生的事情,就是我告诉你的那样。你出自名门之后,也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日后也为你的生父骄傲,因为你是兰斯洛特的血脉。”


  “我会的。”加拉哈德起身,然后跪在高文面前,郑重地答应他,“就像我为高文之子的称呼感到自豪那样,父亲。”


  高文又惊讶又欣慰地看着他,不知为何,他心底还有些别的情绪。


  “我的相貌说明我的身世,我的姓氏说明我的出身。人们提起我时,会知道谁教育我,养育我成人;人们见到我时,会知道我身上流着谁的血,我的天赋来自何处。样貌留在当世之人心里,姓氏流传千古。我作为兰斯洛特之子与高文之子,决不辜负这两份荣誉。”


  他说的话真动人,高文想,就像他一样。


  但他的眼神比话语更动人,就像他一样。


 


 



  十三年前奔流城的比武大会,兰斯洛特是最后的胜利者。他骑马经过了阿尔托莉雅,将代表“爱与美的皇后”的花环赠予了恩奇都。一时间,全场静寂。


  吉尔伽美什换了只手撑头,但眼神里流露出兴趣。


  恩奇都不认识兰斯洛特。白皙秀丽、枪法绝伦的多恩亲王,握着花环,审视着眼前的骑士。他的烈脾气世人皆知,只是往往被他的容貌所误。现在他就在发怒的边缘,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动火山爆发,阿尔托莉雅顿时头疼不已,她不想人生中举办的第一次比武大会引起谁的不快。但她自己也坐在看台上,座位也不靠近恩奇都,实在没办法救场,只好看着兰斯洛特摘下头盔。他的长发被风吹起,远看也许就像一束紫色的勿忘我。所有在场的人里,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最美,但当兰斯洛特摘下头盔,意气风发地坐在鞍上时,谁也不能否认心里转瞬即逝的惊艳。青年骑士另有一种美丽,鲜活而真诚,触手可及。


  ——坦白地说,那一刻他和崔斯坦等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情,对兰斯洛特的结局毫不关心。而兰斯本人也十分有胆量,他摘下头盔之后,对恩奇都致歉道:


  “我无意冒犯您,大人,但您实在太美了。”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但兰斯洛特的运气实在不错,因为就在恩奇都展开明媚的笑意,准备提出一个解决方案的时候,艾林家主库丘林适时开口,问道:


  “哟,冠军呀!照你这么说,为什么不命名我为爱与美的王后呢?如果你只是以美的标准来选人,无视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


  鹰巢城公爵一头深蓝色长发,高大强壮且英俊,但人们通常不会用“美”来形容他。他说完,便传来一阵哄笑。库丘林毫不在意,只是向阿尔托莉雅轻轻点头,后者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兰斯洛特礼貌地向库丘林公爵致意,然后回答道:“多恩亲王的美貌照耀了整个赛场,我认为这是名至实归。”


  “那么,为什么不送给我呢?”


  坦格利安的王者悠悠开口问道。


  吉尔伽美什虽然年少,虽然英明,却也有手段残忍、喜怒无常的时候,恭敬的回答未必讨他欢心,这是已知的事实。兰斯洛特先在马上行礼,又下马,单膝跪在国王正前方,抬头答道:“陛下,您是王国之光,宝石和黄金更适合您。而恩奇都亲王之美,有如青春之泉,能让花朵常盛不谢。”


  阿尔托莉雅有些吃惊,然后小声地问崔斯坦:“他以前说话就是这个样子吗?”


  “很遗憾,小姐,我不清楚。”


  高文也不清楚,不过自那以后,他就知道了。在他们最亲近的那半年时间里,在他们肌肤相亲时,兰斯洛特总会自比大湖,以表明自己接纳和包容。“我是湖上骑士嘛。”他会这样低声说,“欢迎你乘船来访。”但当时在比武大会上,他也是第一次听兰斯洛特这么说话。


  吉尔伽美什听了不置可否,又问他:“不谈美这件事,那么,爱呢?”


  “世上岂有无美之爱?爱又怎么不会因美而生呢?这世上又有谁,能将爱与美,在心里分开?”


  兰斯洛特接着又道:


  “陛下您对恩奇都亲王敬爱非常,我们又怎么会不爱这位完美无瑕的大人呢?在场的诸位,有谁,敬爱多恩亲王,胜过我们的国王呢?凭着国王陛下的这份敬爱,谁都应当将这个称号献给恩奇都殿下。”


  他说得理所当然,甚至没法否认。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对望了一眼。片刻之后,龙王对兰斯洛特笑道:


  “真是花言巧语,不过,令人没法生气。起来吧!王要给你赏赐,多恩亲王也会。”


  这话表明“危机”已经过去,实在令担心的人松了一口气。兰斯洛特依次向国王和几位领主行礼。他的动作得体而优雅,但高文还是从中看出了一点藏不住的得意,因为他对他太熟悉了。


  太熟悉了。


  多年的默契,使他在兰斯洛特接受国王的赐礼时站了起来。果不其然,这位得意的冠军转向了圆桌骑士这边,终于不再掩饰情绪。高文微笑着向他挥手,两人的目光相互碰上,一如既往。


 这曾经是他们的秘密,从不公开示意,但从这一刻起,又有了些不同。目光的交织只有片刻,难以形容的心动仅存一瞬,却点燃了多年的深情厚谊。


  一点爱火就此随心尖跳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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